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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追不舍
    “圣主,那巫蛮邪修实在太过狡猾,我等虽倾尽全力围捕,但仍旧……”

    殷琰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青年修士,唇边带着一抹捉摸不透的玩味笑容,“很好,十几位金丹修士加上两队执法堂的筑基修士,竟然抓不住一个金丹后期的异族,还让他逃了,看来是我太高看你们了。”

    “圣主!”青年修士面色煞白,哆嗦着唇苦笑道:“单那巫蛮邪修对我等威胁并不大,可是他带着一件古怪的巫蛮邪器,凡是近了他身的修士都会被邪器的紫雾强行吸纳进去,神魄血肉都被吸收殆尽,我等实在无法,况且那邪修还带着一只离结丹后期只有一步之遥的蛇形妖兽,看其似有化蛟……”

    “化蛟的妖兽?”殷琰一扫之前的冷淡神色,眼中多了几分兴味,“确认没看错?我的射神弓恰巧缺了根上好的弓弦,一条能化蛟的妖兽的筋勉强符合我的要求。”

    殷琰原先对宗门派给他的这个监督执法堂的任务本就兴致缺缺,若不是师尊的要求,他连这荒凉之地都不想踏足一步,本来是打算就这样看着执法堂同门任务失败回去接受惩罚的,如今他却改变了主意。

    他对那条化蛟的妖兽以及邪修身上的邪器都很感兴趣。

    可千万不要让他失望啊。

    ……

    杂草遍布,视野辽阔的平原上,一名身着异族服饰的年轻修士缓步行走着,一条粗壮的白色巨蟒悄无声息的跟在其身后,看其背上,似乎还驮着一个人。

    这两人一兽便是姚依依和正被神吾宗修士追杀的异族修士鳞祸和其妖兽白鳞。

    神吾宗人数众多,又有诸多探测手段,为了防止被发现,鳞祸便隐匿了气息,化作凡人徒步行走着。

    这一点想必神吾宗众人一时也猜想不到,因为按照常人的想法,鳞祸突破了重重围剿,必然会全力逃走才是,又怎会慢悠悠的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晃动。

    姚依依也有点头疼。

    她没想到鳞祸会进入天淮修真界的地域,更没想到他还穿着巫族服饰不做任何伪装就在这片满是敌人的土地上招摇晃荡,这行为就差在脸上写着我是敌人,快来杀我几个大字了。

    也幸好他目前还未引起元婴修士的注意,哪怕有炼魂鼎护身,对上元婴修士,他也讨不了好。

    而且以姚依依对他的了解,虽然他现在看起来对她似乎并无杀心,但只要一遇上麻烦,鳞祸肯定会毫不犹豫的丢下她逃走。

    巫蛮两族都是优胜劣汰,现实残酷的生存体系,哪怕是幼童,都有着不逊色于成年的果决和冷酷,因为弱者,在这两族是活不下去的,哪怕侥幸活了下来,都得苟且偷生才尚有一席之地。

    鳞祸既流着巫族的血脉,便绝非良善单纯之人。

    她曾看着他是如何残忍的杀死妄图挑衅他的同族,但姚依依从未指责过他的做法,这是他们这一族的宿命和生存方式,若是她把他教成一个纯良软和之辈,那才是真正的害了他。

    只不过一想到曾经鳞祸面对她时的乖巧可爱,如今对她的冷若冰霜,姚依依难免有些怅然。

    她之所以不与其相认,一来不确定他会不会信这离奇怪谈的心魔历练,二来她与他的因果交际已经结束,不应再次干涉他的命运。

    形同陌路,再无纠葛,才是最好的结局。

    似察觉到她的低落情绪,一条圆嘟嘟的尾巴凑了过来,轻轻的拍了拍姚依依的头。

    姚依依微微一怔,忍不住露出了笑容。

    不同于人类的复杂,妖兽的野性直觉往往是最敏锐的,哪怕换了肉身,皮相大变,灵气全失,白鳞依旧认出了她,否则的话,它是绝对不可能对她这般亲近的。

    说起白鳞的来历,姚依依至今有些心虚。

    她是在炼魂鼎里发现白鳞的,那时候白鳞还是一颗蛋,姚依依本来是想把蛋煮来吃的,结果没想到蛋还煮熟,反而煮出来一条白白嫩嫩的小蛇,见它颇有灵性,又生的小巧可爱,姚依依在巫族圣地呆的无聊,便养着它做个伴儿。

    之所以第一眼没认出白鳞,是因为白鳞和她当初分别时的模样,实在相差太远了,那时它还只是一条手指粗细的袖珍小白蛇,时常缠在她的手臂上,同她嬉闹玩耍,如今却变成了这副全然陌生的狰狞巨蟒形态,修为也提升至了结丹后期,变化这么大,她怎么可能认得出来。

    物是人非啊。

    她惆怅的叹了口气。

    还是该想想怎么摆脱现下的状况吧,若是她没看错,那追杀鳞祸的神吾宗修士,为首的那人似乎是……

    “呵,怪不得神识和星罗盘都找不到你的踪迹,原来躲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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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