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会有什么后果,难道他不知道吗?
她是他的杀手,最忠心的杀手,只要他一句话,上刀山下火海她也不会有丝毫的犹豫,但要让她被送去任人□□,她做不到。
作为杀手,她亦知人情道义,作为一名女子,她又如何不知贞洁廉耻,士可杀,却不可辱。
单洛皱着眉,半晌才缓缓开口“知道。”
霜凉眼底兀然浮现一丝笑意,唇角微微勾起,是自嘲的笑容,她缓缓抬起眼来看向他,“单洛,我曾以为你是喜欢我的。”
她声音有些许的颤抖,“她们都道你对我不同,你可知我心底有多欢喜?”
再说下去,她眼底已有了泪意,“即使你如今有了王妃,即使你为了她将我赶出王府,我还是固执地以为你还对我存了一点喜欢的。但我现在知道了。”
她惨然一笑,一滴泪便滑了下来,“不过是我自作多情罢了。”
如果他喜欢她,哪怕是存了那么一丁点的喜欢,又怎么送她去暗门那样的地方。
她素来冷淡,从未一次xing说过如此多的话,她说着,他便听着,神情始终淡漠。
他不知道该与她说什么,只低低唤了她一声,“阿凉。”
这一声轻唤却令她突然发狂,“不要叫我阿凉!”
单洛深深蹙眉,“阿凉。”
“我说了!”霜凉漠然的看着他,一字一句的道,“不要,再叫我阿凉。”
她恨恨地盯着他,“即使不喜欢我,你又把我当什么了?”
说着她忽的拔下一直带在腰间的短刀,下一刻,泛着寒光的刀刃便横在了她自己颈间。
“阿凉!”
她将刀死死地抵在自己颈上,温热的血一丝丝渗出,将白刃染红,她却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只是望着他,一行行清泪无声滑落,她那样沉敛的xing子,连哭都是安静的,冰凉的泪水缓缓流下,在姣好的面容上划出一道浅浅的泪痕,她哽咽着开口,“你怎么能让我去那种地方。”
单洛想要靠近她,但他往前一步,她便将刀更入一分,他只得站在原地,用几乎乞求的声音对她说,“阿凉,帮帮我。”
她看着他,只觉喉间堵塞,有些说不出话来。
因为情绪起伏她握刀的手有些颤抖,锋利的刀刃摩擦着已经出血的伤口,现在她感觉到了,很疼。
良久,终是听得一声清响,刀落。
她抬手拂去脸上的泪痕,转过身去,似乎不愿意再看他一眼,她平静了一阵,冷冷开口,“为你办完这最后一件事,我们……两不相欠。”
说完,她便向门外走去,门口停了两辆马车,其中一辆自是为她准备的,他是笃定她一定会答应。
霜凉讥讽的轻笑一声,上了轿。
光线yin暗冷调的大殿之内,除了漆深的黑色便是大理石冰冷的石青色,仿佛幽灵鬼魅的栖身之所,仅站在这里便觉得yin冷的寒意渐渐从背后漫上颈间,让人忍不住的打冷颤。
殿内石椅之上,慵懒地靠着一个带着银色面具的男子,露出的半边面容,妖异如鬼魅。
有侍者来报,“门主,您要的人雍亲王送来了。”
石椅上的兖疋缓缓睁开眼,面具下细长而带着yin鸷双眼缓缓睁开,嘴角轻轻勾起,“哦,来得这样快?”
兖疋用手慵懒的撑在耳边,看着被带进来的玄衣女子目光略带玩味,而后轻扬嘴角,果真是个美人。
“你便是霜凉?”
霜凉不答。
兖疋也不在意,踱下石阶,缓缓走到霜凉身边,抬起手捏起霜凉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霜凉恨恨地望着他,兖疋却始终保持笑容,“这样的美人,实在是可惜。”
说着他又用手背滑过霜凉的脸颊,语气里满是轻佻,“你家王爷既然不要你了,阿凉你何不跟我?”
霜凉皱起眉,眉间流露出厌恶神色,连一个字都不屑与他多讲。
兖疋看着霜凉这般模样,摇了摇头,叹道,“既然如此,那阿凉便莫怪我心狠了。”
兖疋微微偏了偏头向一旁的侍者命令道,“来人,将霜凉姑娘送入黑牢。”
立即便有两名黑衣的侍卫上前压住了霜凉,霜凉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