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一直没能让你看到我穿上战甲上阵杀敌的样子。我穿上战甲其实也是很帅的,一点儿也不比那个老不死的差。”
他轻挑着眉笑着问她,“阿七,你现在是不是也被我帅得有爱上我的冲动?”
她眼神悲痛地望着他,声音颤抖地喊他的名字,“常焱……”
常焱张了张嘴还想对她说什么,突然身后的妖兽又发起了攻击,妖兽身在十绝阵中,没有灵力可施,只能用蛮力一齐向他撞来。
凤七七甚至能听到他骨头粉碎的声音,血yè喷薄而出,她惊慌地想要去抱住他,却突然被一双手捂住了眼睛,只看到一片黑暗之后就是一片血红,已经有些冰凉地血yè睡着他的手流下来,是红绸一般浓腻的颜色。
她听到常焱声音颤抖地在她耳旁说,“不要看,阿七不要看。”
凤七七将他捂住她双眼的手拉下,他本就没有力气,轻易地便被她拉下手来,她看到他胸前满是血,全都是鲜红的血,透过胸前巨大的窟窿她甚至能看到里面已经断裂的白骨。
她颤抖地抚上他的伤口,却又不敢触碰,她不敢想象,他该有多疼。
她不停地哽咽着,已是哭不出声,喑哑的呜声dàng在空中,让人心疼。
妖兽还不断地发起着攻击,常焱仍死死地堵着缺口,但他知道他撑不了多久了。
他吃力地抬起头,咬牙忍着疼对她说,“阿七,你快走。”
凤七七摇头,声音颤抖地道,“我不走。”
常焱猛的一把将他推开,冲她怒吼,“走啊!”
凤七七绝望地哭喊着仍不肯离去。
常焱不停发狂地怒吼着,“走,走啊!!!”
“走啊!!”
直到他声音吼得沙哑得说不出话,他还是嘶声力竭地喊着。
凤七七终是不忍再看他这个样子,她悲痛地转身,眼泪不断的滴落,她捂着嘴,声音不停地颤抖,“好,我走,我走……”
看着她背过身,常焱松下一口气,瘫软在缺口上,嗓子火辣辣地疼,他却缓缓露出了一个极为欣慰的笑容,他不想她看到,他那样难看地死去。
鲜血还不停地从他嘴角溢出,他看着她的背影,终于再也支撑不住,眼皮变得越来越重,他真的好累,好累。
她的身影在他眼底渐渐变得模糊,只剩下一片淡淡的蓝色虚影,他缓缓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阿七,好好活下去。
妖兽再次发起攻击,数十只妖兽一同向他撞过来,他松开手向后倒去。
一声巨大的碰撞声后,结界之处突然华光大盛,世界仿佛在这一刻沉寂下来,到处都是刺得人睁不开眼的白光。
他的身影就这样被白光淹没。
凤七七听到声响之后,猛的转过身来,看着结界的缺口一点一点合拢,而那里已经不见了常焱的人影,那一刻,周遭的一切都似乎变得格外安静,厮杀和血腥亦渐渐远去,她怔怔地看着那里,白光之内她似乎看到了常焱极为清浅的笑容,他在笑着对她说,“阿七,再见。”
而此时,另一边帝君再次被天虞的掌力震倒在地上,这已经是他第三次他提剑而上,却又狼狈倒下,未伤天虞分毫,自己却已经伤痕累累,月白的长袍上是斑斑的血迹,他将剑chā在身前,吃力地撑着剑站起来。
天虞站在十丈开外的地方环着胸眼神睥睨地看着他,微扬的嘴脸噙着一抹轻蔑的笑容,他讥笑一声,看着帝君嘲讽道,“缗和,二十万未见,你怎么半点长进都没有,还是这么不堪一击。”
帝君捂着胸口,目光凌厉地看着他,他虽占了上风,但完全是胜之不武,他已疲战了十日,早已精力透支。
想到这里他猛的一怔,似意识到了什么。
他终于知道天虞为什么要提前十日就发起攻击,因为天虞算准了他不可能眼睁睁地见妖兽残害生灵而无动于衷,他与本就强大的妖兽打了整整十日,即使他再强,也已经精疲力尽,以致没有力气再对付他。
看来,是他高估了他,被封印了二十万年,他怎么可能还是从前那个鼎盛时期的天虞。
这次是他故意用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