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
望着绘声绘色说话的娇娇,苏枕也没有想到她曾经经历过这么多。
毕竟娇娇从来没有和他提过车祸肇事司机就是傅韶本人这件事。
她一个人默默地承受着这个苦难。
因为连警方都束手无策的男人,她没有足够的证据去证明,除非当事人亲口承认。
她的父亲,她的姑妈,所有的人……都被傅韶虚伪的一面给欺骗。
这条路走得非常凶险,也异常艰难,因为她是一个人,孤独道路上的一个人。
娇娇:“我就是你的提线木偶。”
“你想我怎么样,我就得怎么样。”
“只是你估算错了一个问题,你觉得我应该爱你,但我没有爱上你。”
“没错,不管你说多少遍,我都不会爱你的。”
说到这里,她终于把积蓄已久的情绪发出,低低地呐喊着:“一个杀死我好几次的男人,我怎么可能去爱他!”
没错,问题的答案他早就知道了。
但再一次从娇娇的口中听到,他的心几乎是又一次被她打击得七零八落。
他的模样几乎在一瞬间就变得万分凶狠,勾唇轻笑的时候,眼中只剩下野兽般的残暴。
糟了!
韩队的心里这么想着,傅韶现在估计已经被彻底激怒,后果不堪设想。
他刚才已经暗中让另外两名待命的警员去到楼上,他们今天带来的人可不止傅韶看到的这几个,还有两个一直都藏在其他的地方,就怕任务失败,好随时随地实行其他的计划。
韩队考虑到傅韶可能会带着受害人跳楼的结局,所以这两名警员马上去和刘伯伯联系。
刘伯伯的家就在傅韶租住的房子的正上面,他的阳台同样没有弄防盗门窗,从上面来个突击用腿将傅韶踹在地面,是很有效也很快速的一个办法。
韩队不知道这个步骤实行到什么地方,对讲机不能使用,只能通过看阳台上面有没有吊一个同事下来才能明白。
韩队想说“你先别激动”。
没有想到娇娇在傅韶内心挣扎的瞬间,笑着说:“你杀我啊,你为什么不杀我了,你不是很想和我同生共死吗?”
身后没有任何的动静,甚至,韩娇娇能感觉到那双手微微在抖。
杀伐果决的傅韶,也有不敢动手的时候。
这样的事说出去,感觉还真是可笑。
“为什么不动手了,不敢做了吗?因为觉得就算我和你一起走,也没法证明什么?”
拿着刀的那只手,仍然在抖。
穿过她腰前的手也稍稍松开一些。
正好给她一个转身的好机会。
韩娇娇马上身体半侧,正好半边脸可以抬起来面向他。
她的嘴角虽然是笑着的,但是那个笑容,根本没有任何温度。
冰冷冷的,像是赠与了他一片冰封的绝望组织成的无尽草原。
“人死后,什么都没有了,生不带来,死不带走,连爱都会没有了。”
“你不就是想听我说一声那句话,那三个字吗?”韩娇娇抬起手,捧着他的脸,笑得犹如猝了du的最野的玫瑰。
傅韶从来没有见过她这一面,可能这是她的隐藏属xing,他忽然发现,他从来就没了解过她,没有认识过她。
她的脸生得真是明艳,张口说话的时候,嘴里吐露着一种芬芳味,和她身上的香味很像,皮肤白到就算没有上任何底妆,也完全没有任何的瑕疵,在这天光的照耀下,甚至能看到她脸上一层细细的绒毛,又嫩又粉的感觉。
傅韶忽然回想起在国外的时光,岁月从来不曾薄待过她,只会让她越生越是美,这个美有着妖精的妖娆,也有着仙灵的明媚。就连长发,也比一般人黑得要更加纯粹。
穿着洁白婚纱的她,当真是他此生见过的最美的风景。
人群再多,嘈杂声再浓,都成了这个风景的幕布,眼花缭乱,模糊不清,因为好像他此生的眼中,只她是唯一。
终于等来那句等得太久的话,但是……
“我爱你。”
“我爱你啊。”
“我好爱你啊。”
“你是不是一直都很想听我这么说?”
“我现在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