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盒来,刚叼上一根,就被上衣口袋里的帝休打掉,他轻啧一声,又把烟盒塞回去,对晏归说道,“不用这种法子你能来得这么快吗?”
晏归闻言,觉得也是。
他正视了一下帝屋这一身功德和因果,含糊的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啊?”
“这个等会儿再说。”帝屋走回那截枯木边上,重新坐下,拍了拍边上,“来坐下,先解释一下你们父子俩驴我大侄子的事。”
“那是晏玄景的错,我只是一只路过的无辜小动物。”晏归跳上了那截枯木,嘴里说得头头是道,“再说了,哄贤侄的事,怎么叫驴呢?”
“他哄你什么了?”帝屋转头问林木。
帝休也跟着转过头去。
林木这会儿也明白了,那两个星期他察觉到的nǎi糖的异常并不是错觉。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两个星期,发现那段时间里nǎi糖坐没坐相站没站相天天懒洋洋的趴在狗窝里,不是在睡觉就是在睡觉的路上。
如果不是人参娃娃间歇xing带他去山里溜达,林木都觉得他能睡到地老天荒。
林木沉思半晌,死活想不出自己被哄什么了。
甚至因为晏归这位大妖怪太过于没有威严而一点敬畏之心都升不起来。
晏归懒洋洋的挂在枯木上,数道:“陪他玩玩具、叼飞盘、扔球球、啃狗咬胶、抓山鸡野猪、挖灵yào什么的。”
帝屋“嚯”了一声。
那真的是挺哄的了,帝屋想,毕竟晏归这狐狸,不遇到大事根本就没有什么责任感和耐心的。
上一个能让晏归认怂甜言蜜语哄着细致小心陪着的,还是晏归他老婆,晏玄景他娘亲。
“我骗你们干嘛,我一腔好心行不行?我当时寻思你俩要是没了,我就把小帝休拎回去养。”晏归懒洋洋地说道,“正好我看着贤侄跟我崽关系挺好的,去了大荒稳固妖力一段时间就可以结伴四处玩耍了,嗯,很不错!”
“我俩还活着呢。”帝屋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帝休的小脑袋,纠正他,“而且你儿子跟我大侄子关系不好,我大侄子生气呢。”
“你这话什么意思?”晏归不乐意了,反手就给帝屋扣了口锅,“我儿子就不是你大侄子了?”
帝屋毫不犹豫:“你儿子又不是我本家。”
晏归转头看向他儿子:“晏玄景你反省一下。”
晏玄景:“?”
你他妈?
帝休扒着帝屋的口袋边沿,对无辜的小狐狸做了个叹气的姿势。
“他俩关系可好了。”晏归哼笑一声,声音里美滋滋的得意都快要透出来,“贤侄可喜欢我儿子了,还让nǎi……”
“我没有!”林木火速打断了这两位大妖怪的对话。
晏归看了他一眼:“不,你有。”
晏玄景难得的赞同了他爹的话,给自己正名:“你有。”
林木捂住发烫的耳朵,再一次强调:“我只是喜欢看晏玄景的脸。”
晏归点了点头,十分得意:“喜欢九尾狐的都喜欢脸,我媳fu儿当年也是喜欢我的脸。”
林木:“……”
妈的。
我算是看出来了。
这俩是真父子,一点假都掺不了。
帝屋和帝休在人类社会里正儿八经的生活过,自然明白林木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帝休举起双臂来,啪嗒啪嗒的敲着,试图给自家儿子声援。
帝屋只觉得这画面真的好他妈有意思,一抬手把啪嗒啪嗒的帝休给按了下去。
林木觉得他没有办法跟这群大妖怪呆在一起了。
他真的好累,甚至还他有点委屈。
晏玄景看着林木面无表情的模样,思考了一会儿,变回了nǎi糖的样子。
被一连sāocāo作占据了内心的林木看到他又变回去,感觉自己的怒气又被唤醒了。
“干什么?”他粗声粗气的说道。
晏玄景十分端庄的坐在他面前,仰头看着他,摇了摇尾巴,面无表情的“汪”了一声。
林木连带着另外三个长辈都被晏玄景这一声“汪”震撼得失去了言语。
晏玄景看着表情逐渐空白的林木,说道:“是我的错,别生气。”
林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