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兴为平阳王,兼耀武将军。
……等等等等,封赏足足有百人,俱是跟着桓凌浴血奋战一步登天的同袍兄弟。
贞敬元年十一月,册封嫡长子桓越为太子,范穆之为太子帝师。
阿平虽然如今封了太微公主,可她仍旧在皇后宫中伺候着,朱雅容貌清丽,又是难得的婉约佳人,颇得桓凌爱重,渐渐的,便不常往谢昭这里来。
朱孝章一路南下,竟然煽动了陈国,借其大量兵力车马,他卷土重来,陈兵雍州,一幅势必要与桓凌决一死战的模样。
又兼之柔然最近蠢蠢yu动,数次出兵掠夺漠北六镇,桓凌一时间头大如斗,数日过后,竟然传出朱孝章与柔然公主缔结婚约的消息,柔然果真运送大批精良战马,与大批骁勇战士绕道边疆,yu与朱孝章会合,一句歼灭桓凌。
新朝初立,却并不安稳,一时间,桓凌急的如热锅蚂蚁一般,朱孝章并不可怕,即使身后有陈国撑腰,也并不是什么了不得,可是如今柔然休养生息数年,正是兵强马壮的时候,又素来骁勇善战,倒委实是棘手的很。
桓凌这倒是日夜宿在谢昭这里,商议战事,行军布阵,谢昭虽有奇谋,但却只是一介凡人,并无那通天的本事,两朝夹bi之下,她也无可奈何,就算不曾败北,北宁也必定元气大伤。
无奈之下,桓凌修书一封,陈词恳切,表达了愿与柔然永修百年之好的意思,然后奉上了长子桓越的画像,桓越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容貌得尽了桓凌与谢昭的优点,生的姿容迤逦,风姿卓绝,年少不经事的小宫娥见了他便红脸红的不得了。
柔然却拒绝了桓凌的提议。
柔然可汗愿意与北宁缔结永世之好,但是他的女儿必须为北宁皇后,诞下两朝血脉之子。
桓凌气的把那封信纸撕的粉碎,转身看着跟了他十数年的妻子,忽然间眼眶就有些发酸,他轻轻的握住她的手,嘴角笑容坚定不可撼动:“你放心,阿昭,我不可能答应柔然的,你永远是我的妻,是我的皇后。”
谢昭淡淡的笑着,点了点头,靠在他的怀里,沉沉的闭上了眼睛。
其实谁都知道,这件事情已经是木已成舟了,就算桓凌不同意,大臣们也会bi他同意,能用一个皇后换来天下太平不再兵荒马乱,在众人看来,这是很划算的。
桓凌这一瞬间的坚定瞧起来,似乎分外的可笑,谢昭嘴角升起一丝冷笑,不知这句“你永远是我的妻,我的皇后”是用来安慰桓凌自己还是安稳她这个即将下堂的皇后。
阿平有些惆怅,看着朱雅诞下庶子,看着柔然公主阿颂入主中宫,看着历史朝着既定的方向走去,她心头惶急,却毫无办法,朱雅是桓凌的眼珠子,守卫森严,她动不得,柔然公主关系着战事,她不敢动。
阿平觉得,难怪聪慧果敢如谢昭,也走到这般田地,换做她这个现代女xing,在种种形势所bi之下,未必做的有她好,更何况,谢昭,她是真的喜欢桓凌的,从那时的初见,到现在,那份爱意始终一如往昔。
唯一变了的人,是桓凌。
一旦被情爱所牵绊,定然会处处受限,倘若谢昭不爱桓凌,就不会为了收服朱氏家族巩固朝廷而低头,允了他封朱雅为贵嫔,若谢昭不爱桓凌,就不会有为了怜惜他而让出皇后的位置,倘若谢昭不爱桓凌,就不会有今天的北宁新朝,贞敬元年。
阿平虽然不懂情爱,但是也最烦这样的男人,忘了根本,忘了没有谢昭,他何谈能走到今天,桓凌虽然有才,却不过尔尔中人之姿,在这战乱年代,不值一提。若没有遇见谢昭,他桓凌不过是一守城兵,或死于战乱,或死于漠北严寒,或死于疾病,但绝对不会有今日。
阿徐手中的长剑挟裹着百万戾气,将那梅花桩劈得粉碎,尤不解气,运气挥剑,将那大理石的桌子劈成两半,他面色yin沉的如同浸染了风霜和无限的夜凉如水。一道掌风朝着他的肩膀飞来,他长剑正要刺去,却堪堪停住了攻势,冷冷的道:“潼关王这般是何意思?”
“有本事就去宫里劈了那人。”韩嗣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