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吟也没想到那个贺歆这么执着,一边不由又有些幽怨的看向旁边的人,她觉得世上没有人比自己的情敌更多了。
“镇南王能如此想最好。”秦砚就这么目光幽幽的看着他,半响,才淡淡道:“出征一事朕心中有数,你不必多言。”
“是!”后者立马低下头,掩住眸中那抹精光。
待出了内殿,镇南王依旧一副笑呵呵的和小禄子打了声招呼,只是等上了马车,却见里头的人正双目通红的别过头不看自己。
他轻叹一声,跟着坐了进去,“爹爹知道你的心思,可你该明白,皇上不喜欢你,如今又有皇后在那煽风点火,怎会纳你为妃?”
闻言,贺歆顿时目光一厉,握着拳头掷地有声的道:“那是因为那个女人在皇帝哥哥身边,只要她死了,皇帝哥哥一定会娶我的!”
就是因为那个柳吟,不然太子妃一位早就该是她的!
看着女儿依旧执迷不悟,镇南王不由摇摇头,面上全是无奈:“咱们不是普通的世家,皇上对贺家早就防备,就算你进了后宫皇上也不会真心待你,到最后你只会沦为那深宫fu人,终日在尔虞我诈的争宠中度过,我的女儿不该如此!”
而且看皇上的样子,迟早都会对贺家下手,他自然不会坐以待毙,所以这些年一直都在暗中筹备,如今只是差个天时地利罢了,只不过此事没有告诉女儿而已,若真让女儿嫁过去,他也于心不忍。
“那柳家不也权倾朝野,爹爹一片忠心,相信皇帝哥哥定能明辨是非,反正我是绝对不会嫁给其他男人的!”贺歆扭过头紧紧握着拳头。
粗眉一皱,镇南王脸色十分复杂,“爹爹自然不会让你嫁给你不喜欢的人,只是如今皇上话已经出来了,我们不能抗旨,只能先应下再说,反正婚期可以再拖上一拖,你觉得爹爹何曾让你受过委屈?”
他眼眸一眯,心思百转千回,本想着借此次出征揽下那十万兵权,不过那秦的小子一直模棱两可分明就是在吊着他,最后定不会让他领兵出征,不过这样也好,等他们去攻打舟国,晋国内的兵力必定会大大减弱,于他而言倒是个绝佳的机会。
——
此时的乾清宫内气氛却是一片诡异,柳吟就这么坐在那定定的望着书桌前的人,整张小脸都皱到了一起。
随手放下一本公文,男人不咸不淡的瞥了她眼,眉梢微动,“真该让你父亲看看你如今的模样。”
“我什么模样了!”她瞪大眼,一边愤愤不平的道:“明明是皇上在那里和人打情骂俏。”
“……”
“朕何时与人打情骂俏了?”他眉间微蹙。
“你还说没有!”柳吟撇撇嘴,一边不yin不阳的道:“不知道是谁在那里皇帝哥哥来皇帝哥哥去的,叫的可真亲热呦。”
而且这人还不制止!
男人脸色微变,声音低沉,“朕不是给她赐婚了。”
“那她叫的那么亲热,你怎么还任由她这样叫下去?!”柳吟别过头,不禁轻哼一声,“我都没有这样叫过!”
看着眼前的人,秦砚神情有些怪异,最终还是低着头看折子,知道与女子讲道理是不行的。
见他不说话,柳吟心里就更不舒服了,顿时一脸不忿的往外走,见后面人没有反应,干脆又停下脚步正声道:“今晚我不想和皇上睡!”
她要分居!
看着那道离去的身影,秦砚眼神变了变,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给他甩脸子,果然还是自己太惯着她了。
小禄子只看到他们的皇后娘娘脸色不佳的从里面出来,当下心头又是一跳,他就知道会出事。
等回到承乾宫,柳吟依旧十分意难平,别人这样叫他的话,肯定早就拉出去砍头了,可为什么偏偏那个贺歆可以这样叫,就算他是镇南王女儿,那也不能这样叫呀!
直到太后过来时,看到的就是自家侄女在那里绣着女红,等她走近一看,顿时眉间一皱,也不知她绣的是个什么东西。
“姑母,您怎么来了?”柳吟立马放下手中的绣帕。
太后一边褪下狐裘jiāo给宫女,继而坐在了软榻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