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施也挺意外,在地下停车场,她扬言报警,其实就是喊着吓唬人。等周猛带人走了,她就打了急救电话,而医生下来,把人带上去,送进了手术室,显然也忘记了报警。
沉默间,姜琨拿出手机,面色凝重地去打报警电话。
裴鸾没再多待,揽着乔洛施回了病房。
时间已经到了中午。
程子惠带了午餐来,结果一进病房,就没见到儿子。她问了守在外面的两保镖,得来的回答很简单:“四少说,陪着乔小姐四处走走。”
她大概等了半小时,才等两人走回来,所以,一见儿子的面就啰嗦上了:“去哪里了?你身体还伤着,就不能老老实实待会儿?”
“随便走走。”
裴鸾看到茶几上的保温盒,知道是午餐,便看向乔洛施:“饿了没?”
有点。
但没什么食yu。
姜邺还没醒,如果真瘫了……
她不敢想象下去。
裴鸾知道她心地良善,一边端出午餐,一边开解:“别多想,不关你的事,不要往自己身上找虐。”
话是这么说,但心里还是不得轻松。
乔洛施郁郁寡欢地吃了午餐,等程子惠走了,又去打听姜邺的消息。
回来时,她告诉裴鸾:“警察来了,找我做了笔录。”
“哦,你怎么说的?”
裴鸾并没甚兴趣,听到她的话,看都不看她,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单机斗地主的游戏,玩的有滋有味。
乔洛施这下是真恨铁不成钢了,故意说:“我说对方七八人,很凶猛,应该是寻仇!”
她这种说法,很容易引火烧裴鸾的身。
毕竟姜邺才在西山一事上坑了他。
但裴鸾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还有心情招呼她:“哦,过来陪我玩游戏。”
乔洛施:“……”
她觉得裴鸾无yào可救了。
她没再跟他提起姜邺的事,只是私下依旧去打听。
她知道姜邺在重症监护室待了三天,醒来后转入了裴鸾隔壁的vip病房。
那病房里,每天都进进出出很多医生,偶尔还会听到里面摔杯子的声音。
姜邺的身体情况很糟。
乔洛施有次偷偷去看他,没敢进去,就在门外,看到他一次次努力起来,但瘫在床上,无助到疯狂尖叫,后来医生给他注shè镇定剂才安静下来。
他的身体越来越糟,人也越来越瘦弱、憔悴。
与他的衰败不同,裴鸾的身体情况开始好转。他背后的伤终于开始结痂,又过了两天,纱布也不用缠了,开始换一种不留疤的yào。
在滞留阳城十八天后,他的伤彻底好了。
裴鸾伤好的那天,约了狐朋狗友去夜店狂欢。
在一众载歌载舞、嬉笑欢乐的人群里,乔洛施端起一杯酒泼在了他脸上。
场面顿时安静了。
气氛凝滞的无法呼吸。
“你没心!你害了一个青年的一生。”
乔洛施不为所惧,将酒杯狠狠放在长长的茶几上,怒吼道:“我一直以为你会有反思,在给你机会,但裴鸾,你无yào可救了!”
她太气愤了。
两眼燃了火,气咻咻的像是要咬人。
“这娘们谁啊?”
有黄毛男人揪着她的头发,按到了桌子上:“竟然敢泼裴哥酒,活得不耐烦——”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转成了一声惨叫:“啊——放手,裴哥,放、放手——”
裴鸾掰折了黄毛男人的手腕,一脚将人踹了出去:“滚!我的女人要教训轮得到你?”
气氛更沉重了。
那黄毛男人是霍三叔续弦的外甥,跟霍家走动频繁,很得霍三叔的喜欢。
这裴鸾为了个泼她酒的女人,说打就打,说踹就踹,未免太不给脸。
当然,这些心理活动没人显现出来。
他们小心翼翼坐在一边,一会看看裴鸾,一会看看乔洛施。
裴鸾在擦脸,纯白的锦帕染上红酒,一片殷红。他擦好脸,也不看众人,把乔洛施扯进了怀里。她挣扎,他便强势禁锢,等人安分了,就去看她的头发,见没伤着头皮,又把人松开了,给她整了整衣服,喊来了保镖,把人送回去。
全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