怯了,实在怕极了男人在床上的狠劲。
可越怕越想逃,越逃又越怕。
她到底是个怯懦的人。
既然怯懦,那就干脆换个方式。
逃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方法。
可除了逃,还能怎么解决呢?
乔洛施躺到床上,想着对策,绞尽脑汁了半小时,一时豁达:她似乎把自己困在局里了。只想着逃脱,却不知若即若离反会激起男人的征服yu。而如果佯装臣服,满足他们的征服yu,甚至变得问东问西、过分粘人,似乎就招人厌烦了。而且,男人多薄幸,得到了,便不珍惜,她实在不该过分忧心。所以,她现在需要做的,不是逃脱,而是缠缚,加快他的厌弃。
想着,她摸出手机给他打电话。
那边接通的很快,声音带着酒后的低醇:“乔乔?”
“嗯。是我。”
乔洛施被他声音撩了心尖,暗暗呼了一口气,压下了那点悸动,问他:“你什么时候回来?”
“想我了?”
“嗯。”
她承认了,但想着自己还在逃,这话说来没真实xing,反而引人疑心,便补了一句:“一个人太无聊了。”
裴鸾没注意这点弯弯绕绕,心脏被她那个“想”字抓住了。他有些激动,一口干了杯里的白酒,对着在场的人说:“各位乐呵着,我得回去了。”
有人不解,挽留着:
“别呀,裴少,夜生活刚刚开始呢?”
“是啊,专门为裴少组了局,你要是走了,我们这就没什么趣味了。”
“对对,裴少,待会还有节目呢。”
……
众人的声音混在一起乱糟糟传进手机里。
乔洛施听到那个“节目”,遐想了两秒钟,立刻说:“裴鸾,你快回来!”
她绝不允许他沾花惹草。
起码在两人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坚决不能让他乱来。
她有洁癖的。
裴鸾也有洁癖,看有人招呼了各色清凉美女进来,立刻摆摆手:“不用,我不好这口。”
“哈哈,裴少,我懂,我懂——”
说这话的人是组局的莫先生,三十八岁,正是野心勃勃的年纪。
他是沧市房地产业的龙头老大,这三年逐渐将霸业扩展到了沧市周边的六个城市。
听闻阳城姜家继承人成了残废,就动了进军阳城房地产的心思,并隆重请了裴鸾这个阳城第一世家的二世祖。
他当他是二世祖,荤素不忌的二世祖,又听他说不好这口,便笑得别有深意了:“那什么,宝姐,把你们这边漂亮的少爷喊来。”
一众陪局的各种老总都笑成了菊花:“还是你们年轻人会玩。”
会玩的裴鸾站起来,眼神淬了冰:“你们玩吧,我不奉陪了。”
他说完,看了眼董达,迈步就往外走,心里一阵骂:这都什么傻叉玩意儿。
傻叉玩意们集体懵:“???”
这是被甩脸了!
他们看向莫勒,后者的脸已经黑了。
在沧市呼风唤雨了十几年,今天被个小辈甩了脸,传出去那还了得?
董达也知道事情严重xing,忙圆场:“莫先生,您别气,四少出了名的脾气差,今儿来沧市,也不是为了工作,而是解决私事的,所以心情不是很好。”
“我管他什么私事,发脾气也要看看场合。”
莫勒在沧市也是一霸,脾气bào,言语也不给脸:“你今儿帮我带个话,明天我还在这里组局,请他来。”
董达赔笑示好:“还是您大气,我这话一定带到,组局的事jiāo给我,明儿我们见。”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无论裴鸾会不会来,明天的酒局是少不了。
董达端酒给在场的各种老总敬了几杯,又说了些漂亮的场面话,才迈步离开了。
几乎是才出了包厢,后面就传来森冷的声来:“你去查查裴家小子忙乎什么事儿,哼,在沧市,像想办成什么事儿也要看看我莫勒许不许。”
这是要结仇的节奏。
董达掐了下太阳xué,打了个电话:“嗯,可能惹了点麻烦,多派几个保镖过来。”
他说完,挂断电话,朝酒店外走去。
酒店外停着一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