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还在家里蹲着呢。”宁默一边往冯啸辰的手里塞着烟,一边大大咧咧地说道。
宋维东吩咐司机开车,然后自己回过头来,对宁默说道:“胖子,又背着你爸偷偷买烟抽了,不怕我回去告你的状?”
“老宋,你这就不够朋友了,来来来,你也抽一根,我给你点上还不成?”宁默笑着给宋维东递了支烟,还掏出一个金属打火机帮他打着了火。
宋维东的岁数和宁默的父亲一样大,从辈分上算,宁默也得称他一句叔叔,可宁默偏偏就只叫他老宋,弄得他也没辙。像宁默这样的半大孩子,总觉得自己已经长大了,可以与长辈平起平坐了,除了不敢跟自己的父母称兄道弟之外,把矿上的其他工作人员一概都当成了平等的同事。
宋维东也知道这些年轻人的坏毛病,他自己的儿子在这方面并不比宁默做得更好,所以他也没道理斥责宁默。他抽了一口宁默给他的烟,然后才对冯啸辰说道:“小冯,潘矿长jiāo代过了,我们这次去平河,一切听你的安排。你需要我做什么,直接说话就是了,我一切行动听指挥。”
冯啸辰笑道:“宋处长这样说,我可就诚惶诚恐了,我哪敢指挥您啊。我们这次去平河,主要是了解一下电厂的基本情况,看看有什么可以抓住的机会。到了那里之后,您先不要声张,让我和胖子去探探路就好了。”
“好咧,我就照你说的办。”宋维东爽快地答应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无计可施
平河是一条河的名字,平河电厂就坐落于平河岸边,并因此而得名。
50年代,平河电厂初建的时候,电厂周围只是一片荒滩。电厂建立之后,周围又开辟了几个国营农场,人气逐渐兴旺起来,并形成了一个集镇,人称电厂镇。电厂镇并不是一级行政区划,这里的管理都是由电厂负责的,连派出所都是建在电厂里面。
冯啸辰一行坐着吉普车,首先来到了电厂镇。他和宁默下了车,jiāo代宋维东和司机找个地方呆着,然后二人便晃晃dàngdàng地在镇上逛起来了,像两个头一回进城的乡下孩子一样,看什么都觉得新鲜:
“冰棒多少钱一根?来两根。”
“这母鸡卖吗?什么,不是母鸡,是公鸡?公鸡长这么大的冠子干什么?”
“大爷,棋下得不错啊,我陪您下一盘怎么样?”
“哥们,让我打两杆,这局算我们掏钱了……”
卖冰棒的大婶,下棋的老头,打台球的小年轻,都被他们搭讪过。刚下车的时候冯啸辰就到路边的小店买了四盒大前门,不一会工夫就散得一干二净了。买烟的钱是向潘才山申请过的,潘才山给冯啸辰授了权,不管花多少钱,一律可以回去报销。潘才山当然也知道,冯啸辰绝不可能开张假发票回去骗冷水矿的钱,人家的婶子是德国人,没准给过他多少万马克的零花钱呢,他才不屑于去贪公家的那点小便宜。
“兄弟,没啥收获啊,咱们还得转到啥时候去?”
在镇上来回转了几大圈,宁默开始叫苦了。一个人能够成为胖子,绝对不会是无缘无故的,每一个胖子的头顶上都贴着“好逸恶劳”四个大字。宁默一早被宋维东叫起来,让他陪着冯啸辰来电厂镇,宁默还觉得是个好差事,谁曾想却是在这里丈量土地。他只觉得小腿都快要累细了,冯啸辰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怎么会没收获呢?电厂的厂长叫肖建川,在厂里说一不二,可就是有点怕老婆。党委书记是个女的,叫宋志娟,是个热心肠的大妈,可管不了生产上的事情。厂里没什么待业青年,前几年有的安置到县里去了,有的安置在农场,收入待遇都不错。电厂正准备新建宿舍楼,好像没什么麻烦……这不都是咱们的收获吗?”冯啸辰笑着对宁默说道。
宁默道:“这些东西随便找个人问问也都知道了,咱们就没问出什么有用的东西来啊。”
冯啸辰摇摇头道:“你怎么知道这些信息没用呢?”
宁默反问道:“那你说说看,有什么用?”
冯啸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