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大了几分。
在榆北,李东赞亲自到宾馆面见了杜晓逸,向她表示了歉意,并奉上了一笔数量不菲的赔偿金。杜晓逸是个当记者的,多少有点政治觉悟,见李东赞如此表示,自然也不能再和对方计较。她接受了李东赞付的赔偿金,并当着李东赞的面,转jiāo给了榆北市的官员,表示要捐献给农村的失学儿童,这也算是一个比较好的处理方法了。
对于那些被安相秀罚跪的中国员工,李东赞也做了一些道歉的表示,同样给众人送了一点钱作为补偿。招商局等部门在私底下对员工们做了工作,这些员工也没啥话可说了。
榆北的大韩超市最终还是没有撤资离开,李东赞把安相秀召回了韩国,另外派了一名管理人员过来。消费者和员工都是非常健忘的,时间不长,这件事情的影响就彻底消失了,似乎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件事一样。
在这件事情里收获最大的,居然是杜晓逸。空降兵黄长锋的英雄救美行为,在这个准剩女心里留下了美好的印象。此后,二人书信往来,黄长锋终究成了冯啸辰的连襟,这就是后话了。
“我们这算是赢了吗?”
处理完所有的事情之后,祁瑞仓黑着脸对冯啸辰问道。
“你还打算怎么样?”冯啸辰反问道。他明白祁瑞仓的意思,但也没有办法。把安相秀抓起来关几年,或者干脆寻个由头把她人间蒸发了,无疑是最爽的,但现实中却不可能做到。无论是榆北市政府,还是更高层次,都不可能允许他们这样去处理,对方能够赔礼道歉,息事宁人,已经算是一个很大的胜利的。
“真特喵的窝囊!”祁瑞仓恨恨地说道,“被人家扇了耳光,人家不疼不yǎng地说几句,咱们就接受了。还有那些说要抵制韩货的,人家一个打折促销就让他们土崩瓦解了,咱们中国人就这么没志气吗?”
冯啸辰苦笑道:“人穷志短,经济不发达,你还能指望大家有多硬的骨气?杜晓逸敢于站出来和安相秀斗,也只是因为她不用cāo心招商引资,不用cāo心柴米油盐,那些在安相秀的雌威之下下跪的员工,说到底还不是为五斗米折腰吗?”
祁瑞仓道:“我最痛心的就是这些人。我了解过,这其中有不少人过去都是国企里的工人,那也都是响当当的主人翁。结果呢,在一个韩国主管面前居然就跪下了,真让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啊。”
冯啸辰冷笑道:“这算什么,还有你不知道的事情呢。那些员工中间有几位是原来榆北二轻机械厂的,我们联系了一家海东省的企业来与二轻机械厂合作,打算帮助二机厂脱困。结果,就是这几个人,跟海东来的企业家谈条件,吹胡子瞪眼的,生生把投资商给吓跑了。二机厂的改制也就搁浅了,所以他们才去了大韩超市。”
祁瑞仓一开始没听明白,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试探地问道:“你是说,这几个在韩国人面前下跪的工人,曾经跟海东来的老板吹胡子瞪眼?”
冯啸辰点点头。
祁瑞仓诧异道:“可这怎么可能呢?他们既然敢跟海东的老板吵架谈条件,怎么在韩国人面前就这么老实了?”
冯啸辰耸耸肩,给了祁瑞仓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说实在的,他刚了解到这个情况的时候,也实在是吐槽无力了。说到底,就是一种欺善怕恶的心理吧,在海东来的农民企业家面前,他们有着天然的优势感,而在韩国经理面前,他们却又本能地矮了三分。如果他们能把在安相秀面前下跪的那种谦卑留出一半放在自己的工厂里,工厂恐怕也不至于沦落至此了。
祁瑞仓也沉默了,他能够想象得出事情的原委,毕竟他也在榆北工作了大半年时间,不再像过去那样呆在书斋里不接地气了。好一会,他才说道:“我现在更加理解那句话了,叫作发展才是硬道理,其他的什么都是空的。经济发展了,国富民强,自然也就没人敢欺负到我们头上了,我们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欺负了。”
“正是如此,没有大国的崛起,哪来百姓的尊严?”冯啸辰感慨地说道。
“老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