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一下。”
谢随根本不可能冷静,他只要一想到他的玉被别人拿走,说不定很快就会被转手卖掉,他快要疯了。
“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朱凯不是嗑yào了吗,后来场子闹起来,阵势还挺大,所以那段监控被删了,不是怕警察盘查嘛,小随你是知道的,闹到局子里事情就麻烦了,所以...理解理解。”
蒋仲宁拉了拉谢随:“不是没有道理,咱们要不想想别的办法。”
谢随的手松了,经理挣开他重新坐回到椅子上,理了理自己的衣领:“对嘛,你们也都是学生,不要像社会上那些人一样动不动就动拳头,你们是知识分子啊。”
男孩们懒得理他,拉着谢随出了拳击室,来到马路上。
丛喻舟说:“这样,先送随哥回医院,这几天咱们多叫几个兄弟,每天都来这边问,当时场子里那么多人,肯定有人看到。”
“是的,丢不了,咱们就算把江城翻个个儿,肯定能找到!
谢随倚靠在墙边,思绪都已经涣散了,满脑子想的都是那天女孩把白玉观音送给他时说的话——
“谢随,你要平平安安的哦。”
平平安安。
谢随觉得自己真他妈不是个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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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八点,市图书馆,寂白打了个浅浅的呵欠,揉了揉涩涩的眼睛。
学习了一整天,有些疲倦,她收拾了桌上的书本准备离开。就在这时,白玉观音被人递到了她的手边。
她没好气地说:“不接受道歉,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对方一直没有说话,寂白抬起头,发现来的人不是谢随,而是...厉琛?
她诧异道:“这个,怎么会在你这里?”
厉琛平静地说:“我捡到的。”
“捡的?”
寂白傻了。
“我看着这玉眼熟,像你以前佩戴过的那一枚,你看看是丢玉了吗,还是只是相似。”
寂白接过观音仔细地打量着,白玉的观音多不胜数,可不是所有的观音法相眼下都有血色瑕疵,这枚玉坠就是她送给谢随那枚。
谢随不会把她的玉乱扔,除非是出事了!
寂白顿时紧张了起来:“厉...厉琛,这是你在哪里捡到的!”
“你别紧张,我投资了一个地下拳室,这是拳室的工作人员打扫卫生的时候捡到的,我当时正好也在,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去那种地方,还把这么贵重的玉丢在那里。”
寂白想起今天早上谢随糟糕的态度,想必是他又去了拳击室。
她的脸色瞬间惨淡了。
“这个是...我送给朋友了,可能是被他弄丢了。”
厉琛摇了摇头,拾起白玉把玩着,柔声说:“能这般轻易便弄丢了你送的东西,说明那个人并没有将你放在心上。”
寂白的心神颤了颤,抬头望他。
厉琛那深榛色的眸子里透出一种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神情,他将玉坠重新挂在了寂白的脖颈上。
女孩低着头,微抿着唇,看起来似乎有点受伤。
但这般感伤的神情,令厉琛心底升起一种想将她据为己有的yu望。
她真的很美,任何男人看见她,都会忍不住想要占有她。
厉琛能够理解,那个少年为什么可以为她不顾一切,玩了命地挣钱。
她现在还未长开,一双碧波秋水的眸子看他一眼,都能令他心摇神漾,若是再大些,花苞彻底绽放,怕是不知道会成为多少男人觊觎和疯狂的对象。
见寂白不讲话,他缓缓道:“将观音留在那种污浊的地方,是一种亵渎。”
寂白手里的拳头攥紧了,良久,她沉沉道:“不是的。”
“嗯?”
“不是你说的那样。”寂白咬着下唇,用力地说:“谢谢你把玉还给我,但他不是你说的那样,观音也不会因为人世间的污浊和苦难而感到被亵渎,你说错了。”
厉琛没有想到,寂白对谢随竟如此信任,他感觉有些不可思议。
高中生谈恋爱,说到底不过是玩玩而已,甚至连爱情都算不上。
他本来是没有放在心上,可...
“厉琛,谢谢你,我先走了。”寂白冷冷地说完,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