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怎么睡。”
寂白坐到床边,闷闷说:“考虑到某人把小白甩了,某人就别想靠着小白睡了。”
“是分手,不是甩了你。”谢随固执地强调这一点。
“可这有区别吗。”
“分手只是不当男朋友,甩了你就是...不要你了。”
寂白有些委屈,撇嘴道:“你难道不是不要我了吗。”
谢随走到她身边,轻轻将她柔软的小手握进自己的手掌心:“你知道,谢随永远不会不要小白。”
女孩一头扎进他的怀中,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闭上眼睛,深深呼吸着,他身体有股淡淡的薄荷草味道,很好闻。
“不要再推开我了。”她嗓音微哑,含着委屈:“你不知道我这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
这几个月,谢随又何尝好过,他的世界像是空白了一大块,无论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只有将她拥入怀里的那一刻,他才感觉自己是完整的。
他推不开她了。
“睡觉吧。”
谢随让她躺下来,温柔地替她捻好了被单,然后俯下身轻轻吻了她的额头:“我在,没人能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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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寂白在咖啡厅见到了寂静。
她佩着假肢坐在轮椅上,腿上搭着一件薄薄的毛毯,头发柔顺地披在肩头,五官似乎也柔和了许多,不再如过往那般凌厉,神情显得平和而宁静。
一个年轻英俊的男人将寂静推了进来,将她放在了咖啡椅座位上,柔声说:“我在外面等你。”
然后他推着空dàngdàng的轮椅离开。
寂白认出那个男人的时候,脸上浮现诧异之色,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咖啡店大门边。
地震时收留她们的顾家长子,顾长生。
他怎么会在寂静身边?
寂静看出了寂白的疑惑,面无表情解释道:“他勤工俭学,到外面打工被骗,干了三个月一分钱都没拿到,把负责他的经理揍得脾脏破裂,人进了局子,不敢跟家里人说,给我打了电话,我把他领出来。他身手还不错,话很少不招人讨厌,我让他留在我身边了。”
寂静现在出行不便,有人照顾着,也挺好。
“姐,这段时间你还好吗?”
“挺好。”她淡淡道:“都已经这样了,还能坏到哪里去。”
寂白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抢寂静的东西,她宁可与她公平竞争,也不希望灾难降临在她的身上。
“言归正传。”寂静看着寂白,关切地问:“你怎么样,受伤没?”
寂白摇摇头:“他们好像只是想把我带走,还没来得及做什么,幸好谢随来得及时。”
不然会发生什么,她不敢想。
寂静望了望落地窗外静默等候的少年:“你需要一个靠得住的保镖,谢随很合适。”
没有什么保镖比那个将她的xing命看得比自己命重的少年更可靠。
“姐,你知道是谁做的吗?”
寂静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只说道:“你的上位会触及到很多人的根本利益,谁都有可能,那些平日里对你笑脸相迎的叔叔伯伯,那些在宴会上奉承你的姊妹兄弟...你永远不会知道,那些微笑背后暗藏的杀机。”
寂白明白她想要赢得胜利就必然有所负重,但已经到今天的局面,这条路她也要走下去,为了那个命途坎坷的少年,她必须坚持,她要为他们筹谋一个看得到希望的未来。
寂静在她的眼中看到了某种她不曾有过的决心,或许这就是她们的不同。
寂静是为了自己的野心而坚持,可寂白...却是为了爱。
寂静一贯觉得,心里装了感情的人是软弱的,但此时看到寂白坚定的眼神,她忽然觉得,或许自己错了。
“那些人不会要你的xing命,但是他们有一百种办法毁掉你,让你崩溃,让你坚持不下去...”
她拍了拍自己残损的双腿:“你的下场可能比我更惨。”
“姐,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
“我给你提个人吧,小心寂述。”
寂白微微有些诧异:“寂述?”
“没错,就是你三叔家的寂述哥,平时吊儿郎当,吃喝玩乐无一不精,典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