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找我询问霍远的下落的吗?”
如果说霍远的个xing是张扬的话,那么贺齐修就是沉稳了,和他父亲一样,为人正经,行止规矩,不会特意跑过来和她聊八卦,还是这样严重的一件事情,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原因了。
“可我不知道他在哪啊。”她说,“我好久都没有和他联系了,上一次见面也是大半个月前的事了。”
“我知道。”贺齐修说,发觉这个回答有异议后又加了一句,“我知道他在哪里。”
这下子,诗云更不明白了。
“你知道他在哪?”她困惑不解地蹙着黛眉,“那你怎么不把他拉回家?霍叔叔肯定只是说一时气话,不会真的放任他不管的。再不济也拉他来上学呀,这都要中考了,他还翘课,是不想上高中了吗?”
“劝,怎么没劝。”贺齐修叹了口气,“但是他把我骂出来了,说我只是一个秘书的儿子,没资格对他说三道四,让我快点滚。你说,他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还能怎么办?”
诗云吃了一惊:“他真的对你这么说?”
贺齐修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
“这……不应该啊。”
诗云感到一阵不可置信,虽说自从上了初中之后,霍远就一直吊儿郎当的,逃课翻墙打架样样不缺,和他小学那会儿的优异杰出完全不同,一副坏学生的典型模样,但他从来都是行动派,有什么不满只会拳头上,很少嘴上骂人,对朋友就更没有过了。
不说远的,就说半个月前的那次见面,他还跟她说笑了几句,抛给了她一瓶饮料,言谈举止间看不出一点粗鲁,怎么会这么骂贺齐修呢,还是通过攻击对方父亲的职位……这一点都不像是他的xing格。
“所以我说他们家出大事了。”贺齐修说,“平常他是绝对不会这么说话的。就想过来问问你,看你知不知道他们家发生了什么事情。”
诗云茫然地摇头:“我不知道,你不说我都不知道他已经逃学两天了。他现在在哪里?”
“我昨天在一家酒吧找到的他,但不确定他今天会不会换地方。你要去找他吗?”
诗云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地回答说道:“……我不知道,看情况吧。”
她和霍远虽然从小一块长大,算得上是青梅竹马,但上初中后两人的jiāo集渐渐变少,只能说是比较熟悉的普通朋友,说生疏不生疏,但要说有多么亲密,也谈不上,让她在中考最后复习的这么个节骨眼上去找人,她还真有些办不到。
更别说这人还不一定能找到,就算找到了也有可能和贺齐修一样,遭受一顿无差别攻击,平白给自己添堵生气。
贺齐修显然也明白她的顾虑,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说道:“本来我也没想让你去找他,就是想知道他们家到底出了什么事,才过来问问看你,看有没有什么能帮得上忙的,既然你也不知道,那就没办法了。我先走了。”
贺齐修道别离开,诗云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也离开了学校,坐着司机的车回了家,只不过一路上都在想着刚才的那番对话,心想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才会让霍远连家都不回,在外面待了两天两夜。
回到家,刘嫂已经做好了晚饭,满满摆了一桌,张琴也亲自下厨烧了两个菜,当然不是为了诗云,而是好不容易放探亲假回家的丈夫盛博瀚。有时候诗云都觉得自己像是一位寄住在亲戚家的客人,和女主人永远都只有那么几句客套的对话,仿佛张琴对她的母爱都在她七岁之前耗尽了。
盛博瀚回来时情况会变得好转,他是一名称职的父亲,会关心两个女儿的学习生活情况,尤其是对小女儿,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平衡张琴对大女儿的偏爱,盛博瀚对诗云比对盛如玫更加关注,当然,也有可能是妻子的差别对待太过明显,对比之下显得丈夫的关爱较为突出。
不过这依旧不妨碍诗云对父亲敬仰孺慕,每个月最期待的就是他放假回来的那几天,面对难得一见的父亲,她把霍远的事情暂时扔到了一边,享受着饭桌上为数不多的温馨时刻。
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在用完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