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茉心生警惕。
他什么都知道,那他想要做什么,也易如反掌。
她本不该把人想的那么不堪,可她现在就像一只落进狼窝的羊,防人之心不可无。
这一天平静的过去,晚上沈茉洗漱之后,把大门门闩检查了几遍,回到屋子里,又把堂屋的门也闩上,拉几次没拉开,这才躺到了床上。
夜深人静,只偶尔能听到几声狗叫,沈茉突然有种孤寂感,前几日这时,她已经在跟常青……沈茉并紧了双腿。
只要想起他,她就满脑子都是那事。
也怪这几天他们做的太多了,甚至都没时间去好好了解彼此。
轻轻的滋啦声若有若无的传入耳朵,沈茉腾的坐了起来,一把抽出了枕头下的匕首,握的紧紧的。
嫂子回去睡吧,我在外头守着租妻(民国H)(落野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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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回去睡吧,我在外头守着
仔细的听了一阵,沈茉发现这声音来自前院,而非小菜园。
壮了壮胆,沈茉披了一件常青的深色袍子,握紧匕首,轻手轻脚的打开房门,来到了院子里。
果然,那声音来自大门。
借着朦胧的月光,沈茉悄悄的接近了大门。
门闩上有个细长条在来回拉扯,应该是锯条一类的东西,也不知道已经锯到哪里了。
在院子里站了片刻,沈茉看了看东边院墙,最后咬了咬牙,脚步极轻的从侧边走进了南边院墙的阴影中。
月光从南边射进院子,沈茉在暗处屏住呼吸,握着匕首的手已经有些发抖,可她还是在大门后站定,仔细的透过门缝观察正在锯门闩的人。
个头不高,偏瘦,浑身上下透着股猥琐劲儿。
不是宋顺。
莫名的,沈茉心下松了口气。
那人一只手用锯条拉着门闩,另一只手按在大门上,那处正好有个缝隙。
沈茉琢磨了一下,拿着匕首对准那条缝,猛的从上往下划了过去。
只听“嗷”的一声,那人丢了锯条,抱着手就在门前跳脚。
就在这时,东边院子的大门吱啊一声打开了,宋顺手里握着一根手臂粗的棍子大步走了过来。
“小顺兄弟,我只是路过……路过……哎哟……别打……哎哟……”
沈茉只听到一阵捶打,骨裂的咔吧声在寂静夜里听着让人牙酸,不过她心底倒是解气。
透过门缝,沈茉见被打的那人蜷在地上痛苦的哀嚎,结果又被宋顺补了几棍子。
很快,越来越多的开门声响起。
宋顺将棍子扛在了肩上,往四周扫了一圈。
“常青大哥不在家,你们别以为就能欺负他的人,有我宋顺在,谁他妈也别想!”
说罢,宋顺一脚踢到了地上那人脑袋上,那人瞬间没了声息。
沈茉看的心惊肉跳,不知人死了没有,就算死了,她心底也不会有半点怜悯。
如果门真的被他锯开了,等待她的怕是万劫不复。
远处的门陆陆续续关上了,沈茉见宋顺依然站在门外,便想招呼他一声,却见他走近大门,将还插在门闩上的锯条拿了下来。
“嫂子回去睡吧,我在外头守着。”
“谢谢你。”
“嗯。”
沈茉回了屋,想着常青到底给了宋五叔家多少钱,居然雇来了一个打手,五个银角子够吗?
这一夜沈茉睡的很不踏实,稍微一点风吹草动都能惊醒她,每次醒了,第一件事就是抓着匕首不放。
直到天快亮时,沈茉才真的睡着,这一觉,睡到了半上午。
宋五婶给她送午饭时,宋顺也跟着进来了,他拿了一块铁板,用细铁丝与削薄了的门闩绑在一起,调整了几回,终于成功放在了大门上。
午饭后,宋顺又拉了两筐混着麦秸的黏土,扒开眉豆藤,将后墙的豁口补上了。
沈茉很是感激,虽然好奇,却也不好问常青到底给了他们什么好处。
待宋五婶将沈茉要洗的衣服都晾上了,宋顺也把墙头补好了,母子二人准备一道回家,沈茉还是对他们又感谢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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