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修什么书?”他对这方面的事没什么概念,不得不承认于吸引文人这方面还是李泰更在行。
李元婴知道李泰修的是《括地志》,一本地理相关的书,讲的是各地的地形地势与风土人情。
不得不说,李泰这个选题很好,既有现实意义,又容易掺入文学意向,妥妥的好书苗子。
别的李元婴不敢说,论开动脑筋他是最擅长的,稍一思索便说:“他修地理,你修天文便是,天文涵盖四时变化,可以用来指导农桑。你就说,农桑是要因地制宜的,论天文也得知地理,把修《括地志》的人全都要过来。”
李承乾听得心中一震。
其他人不像李元婴一样亦步亦趋地跟在李承乾身边,自然没人听得见李元婴和他说的这些话,只看到李承乾突然停下脚步。
李元婴当李承乾停下来是认真听自己讲话,高高兴兴地说出自己的最终目的:“这样的话,我去找萧老学士请教问题就方便了!”
在李元婴看来,要去魏王府拜访萧德言实在太远了,把人拉到东宫多近啊!
李承乾静默片刻,答应下来:“好,我试试。”
李元婴觉得大侄子很棒,果然是好侄子!不像李泰,防他跟防贼似的!不就想和他借个人嘛!
李承乾领着李元婴和后头那群弟弟前去见李二陛下。
李二陛下也刚到歇脚的地方不久,才坐定便见李承乾一行人过来了,李元婴还凑在李承乾身边不知和他说些什么!
待李承乾上前行礼,李二陛下注视着这个从小聪颖的长子。
自从长孙皇后去世,这个儿子便有些消沉,学业日渐懈怠,反而喜欢上出宫打猎游玩。罚他骂他他也认,就是不怎么改,眉宇间还越来越yin郁。
相比起来,还是李泰更讨他喜欢,胖得可爱,又喜好文学,瞧着就让人开心。
李二陛下免了他们的礼,目光转向李元婴,总觉得这小子又要闹出什么幺蛾子。
若不是这小子跑去磨孔颖达说想来参加释奠,他也不会下旨让李承乾带着李治他们一并过来观礼。要论这群小子里头谁最能闹腾,当属李元婴无疑!
李二陛下瞥着李元婴,毫不留情地警告他:“这次释奠不仅有大唐的生员参加,还有新罗、百济这些附国慕名派来求学的生员,你小子要是敢捣乱,往后就别想再踏出宫门半步!”
李元婴觉得自己太冤枉了,他只是来做个任务而已,李二陛下居然怀疑他会捣乱!
李元婴决定不理李二陛下,撒腿就跑,提前去看看李二陛下夸口的八千个学生。
抵达举行释奠之处,李元婴趴在栏杆前往下看,只见下头挨挨挤挤站着许多人,仔细数的话,怕真的有近万人立在那!
只可惜学生们对排队这件事似乎不太习惯,压根没列好队,三三两两站一起说话,吵吵嚷嚷的,瞧着乱糟糟。
果然有人的地方就有乱子啊!
这时孔颖达也过来了,看着下头的乱象直皱眉头。
李元婴瞥见了孔颖达,跑过去和孔颖达感慨:“老孔,我看你们国子监的生员也不怎么样,连个队都不会排!”
孔颖达懒得理他。
李元婴想了想,跟人要了张大大的纸,卷成喇叭状,拿在手里颠儿颠儿地跟上孔颖达,随着他一同下了集队地点。
李元婴年纪小,胆子却挺大,拿着个纸喇叭狐假虎威地朝着那群监生喊话:“你们,都按班次排好队,没看到孔祭酒来了吗?孔祭酒那是谁?孔圣人的第三十一世孙,你们国子监的祭酒!看看你们一个两个的,经义学得不咋地就算了,连队都排不好,像什么样,丢人!看看人家百济新罗的人可比你们强多了,为了学习新知识,跋山涉水来我们大唐求学!”李元婴批评起人来一套一套的,见那堆监生都静了下来,顿时更来劲了,“我听说,新罗那边可是女王当政,可见人家女孩子比你们厉害多了,能当一国之主!要是你们再吵吵嚷嚷连个队都不会排,赶紧回家种地去吧,好好供养你们的姐姐妹妹、媳fu母亲来念书!”
见李元婴年方九岁,说出的话却句句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