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你家。”
“我家?”
许翊回过头,轻笑一声:“褚楚小姐,你是不是忘记了件很重要的事情。”
难不成他指的是同居的事?
褚楚担心他再次追究,逃也似的跑进厨房。
她打开冰箱,准备随便找些食材开始做饭。
然而冰箱里空空如也,甚至连瓶饮料或者矿泉水都没有。
“许翊,你平时都是住这里吗?”褚楚问。
许翊勾了勾唇:“我在这里住习惯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们可以换到你公司旁边那套房子里。”
不……她不是这个意思。
褚楚扯了扯嘴角:“那你平时都怎么吃饭?”
许翊摊手:“应酬多,外面吃。”
褚楚觉得不可思议:“又不可能顿顿都有应酬。如果你自己懒得做饭,可以找个阿姨照顾你呀。”
“不喜欢外人进到家里。外卖很方便,平时也习惯了。你随便做点吧,实在不行柜子里还有两箱泡面。”
许翊侧过俊脸,在灯光的反shè下,他鼻梁的眼镜泛着幽幽的亮光,藏起了他略显落寞的神色。
褚楚这样看着他,竟然觉得面前的男人有一丝丝可怜。
平时在谈判场上杀伐决断的人变得脆弱不已,怎能不叫人心生怜惜?
报恩心切的她当机立断:“我们去超市买菜,今晚请你吃顿大餐。”
“真的吗?”许翊微微勾起了唇。
“当然。”褚楚回复得迅速。
即便她突然觉得有些怪异,就像是掉进了某个圈套一般。
冰箱里能够没有丁点存货,柴米油盐就更不指望他准备了。褚楚提前写了一长串清单,打算去附近的商场一次给他制备齐全。
许翊向来不懂得照顾自己,从大学时便是如此。
褚楚现在还记得,许翊大二有次发了高烧,他蔫蔫地趴在教室最后一排,既不跟他那群朋友们嬉闹,也不肯搭理她。
他整个人失去了往日的活力,像是被一层透明的罩子罩着,将他和所有人分隔开。
整整一上午,他都以相同的姿势趴着,神色倦懒,双眸似睁非睁,盯着窗外枝头上的一双鸟儿一动不动,显得忧郁极了。
褚楚不止一次看到过他露出类似的神情,懒懒的、闷闷的,一副对所有事都漠不关心的样子,好似他随时能够超脱凡尘跳出三界之外。
褚楚其实不太明白。
他什么都有,什么都不用cāo心。钱、名声、权力,其他人奋斗一生都无法够得到的东西,他全都唾手可得,到底还能有什么不满足呢?
褚楚原先不懂,现在也未必全懂,但当许翊再次展示自己的伤口时,她仍是忍不住想做些什么。
就当是她心软吧。
两人的“婚姻”毕竟要维持一年,他们之间又没多大仇,这一年间,总不能真像个陌路人一样。
想通后,褚楚手上的动作变得轻松许多:“晚上我们两个吃不了太多。我给你蒸条鲈鱼,做道糖醋排骨,再烧两个小菜应该足够了。
话说回来,我只答应请你吃饭,饭后的事我可不负责,你自己洗碗没问题吧?”
“洗碗啊,”许翊沉吟片刻,“我想想。”
褚楚瞥了他一眼:“你该不会连碗没洗过吧?”
根本不用等他回答,他肯定没洗过。
褚楚叹了声,指向远处的一个货架:“那边摆着洗洁精和清洁球,你帮我拿回来。我继续选菜。”
许翊这回倒没摆架子。
顿了会儿,再应了声,乖顺地向那边走去。
褚楚低头继续挑菜,没两分钟她便察觉到有人慢慢靠近。她以为是许翊回来了,随口问了句:“洗洁精买回来了?”
谁料一抬头,她的面前竟然站着一脸假笑的严雪。
前段时间风波正盛的时候,严雪形容憔悴,在她面前伏小做低,趾高气昂的态度全都见不着了。
没想到不过几日,她又恢复了往日的精气神。
看来离开公司后,她找到了个不错的去处。
褚楚好不容易得了清净,如今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