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脚步,哄抢着那台老式的扩音机,吼声,歌声,叫声,在教室里回dàng。
李和也糊里糊涂的走到台上,流里流气的唱起了凤阳歌:
左手锣右手鼓
手拿着锣鼓来唱歌
别的歌儿我也不会唱
单会唱个凤阳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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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命苦真命苦
一生一世找不着好老婆
人家的老婆绣花又绣朵
我的老婆一上大花桥
量量一尺多咿呀哎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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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李和唱完,大家都笑疯掉了,纷纷嚷道,“这是哪里来的小流氓,赶紧撵出去”
李和可能自己都觉察不到,能蹦能跳能唱的感觉真好,他的心态都在慢慢转变,也许是身体的活力,心态也越发年轻了,开得起玩笑了。
之后寒冷的冬夜里,一群年轻人丝毫没有拘束,也许长久的压力,在这一刻才能快活一点。好好的晚会已经全部乱套了,原本的节目已经没法正常演了,可是谁在乎呢。高兴就好。
喝到9点左右,外面的雪依然下的劈天盖地,白茫茫的一片,好像更加冷了,不胜酒量的已经跑的干净了。李和拖着醉醺醺的脑袋,去找厕所,没走两步一个侧滑,摔到翻不起身,气的一扯头上狗皮帽,摔的远远的,握着拳头朝着雪地一砸,“干x娘,狗x的老天也来欺负我”
身子深深陷在雪地里,李和有点茫然的看着黑乎乎的天,苦笑了一下,也许真的喝多了。
突然感觉有人过来了,用手电筒弯身捡起了地上的帽子,拍拍雪,猛的扣在了李和的头上。
“乍得了,大兄弟,想不开的话,也不用选这办法啊。你再等会,身上冻僵了,神仙都救不了了”,听声音李和就知道何芳。
“没事,黑乎乎的看不见,走路踏空了”,李和用手撑了起身子,何芳又过去帮他拍了拍身上的雪,用手电筒在李和脸上晃悠了几下。
“嘿,原来是你,你个傻里吧唧的,放着有路灯的大路你不走,你往这钻整啥,要不是刚才我手电筒朝这晃dàng下,瞅着有人,说不定明天给你开追悼会了“,何芳幸灾乐祸的说道。
李和,道,”你拉倒吧,少来埋汰我,只是没注意罢了。教室里人走完了?#
何芳被冷风冲到直缩脖子,“走完了,我们人多打扫卫生也快。走吧,我送送你,你这摇头又晃脑的,自己回去够呛”
李和也没推迟,男生宿舍楼和女生楼本来就没多远,于是道,“谢了,那就一起吧”
李和突然觉着自己越发清醒了,看着寒风中瑟瑟发抖的何芳,再想起全班都是这个样子,不由一阵心酸,有一件新棉袄都是奢侈的事情。包括很多人的棉鞋,一潮湿脚都能冻得麻木。
大部分来自农村的,每个月学校发下来的补贴,省吃俭用,都会想办法寄回老家,一个月自己能花个几块钱,就不错了,李和上辈子又何尝不是这样子过来的。
就拿宿舍里的赵永奇来说吧,老家还有婆娘和孩子,每个月基本都是硬挺过去的,身上只留2块钱用来买学习用品,剩下全部寄回老家。每顿饭只有两个馒头,再喝一碗免费汤,一份2毛钱的菜都舍不得买,按他的说法就是,天天能吃饱饭就不知道比以前强多少了。
李和模糊中觉得自己应该做点什么。
26、理想
何芳突然扭转头问,“李和,你的理想是什么”
李和在黑夜的路灯下,看着何芳一本正经的脸色,突然沉默了,晃着晕乎的脑袋有点愣神。
李和梦想大约是有的,重生后第一件事就是填饱肚子,安稳好兄弟姐妹。
进校后,也有一阶段想过安安稳稳等待政策,熬个几年,再去商海博浪。
也想过跟上辈子一样,服从分配,去见见老同事,积累资本再下海。
可这辈子的心态能跟上辈子一样吗,他现在越来越有紧迫感,越来越觉得呆在学校是煎熬,越来越觉得时不我待。
陈春先的等离子体学会在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