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前阶段回来的那帮人。这帮人以前没少跟人结梁子,回来就被报复,仇家都是费了老劲不让他们好过,有工作都让给倒腾黄了,没工作,没收入,可不就得满大街滋事吗?”
烤着暖暖的炉子,李和算活过来了,拍拍腿,晃dàng了下懒腰,扭了扭脖子道,“那你就在先呆着吧,你下面人都管好了?”。
“安排好的很,我听你的,都给他们安排了活,他们不能跟钱有仇啊。对了,哥,那张先文,估计是起了外心,不止给我们一家供货,我有几个二道贩子都是到他直接手里拿货,这不是明显坏规矩吗?这老狗,刚沾点腥,就想窝里横啊,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帮的他”。
李和道,“一起有钱赚才是朋友,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哪有一辈子的生意。做生意你情我愿,先看看情况吧,大不了到时候好聚好散,哪有那么多勾心斗角。约个时间,一起吃个饭。我探探他底“。
吃完苏明端过来的热乎乎的饺子,被窝筒一钻,李和又想起了白天不堪的一幕,他越来越不确定荷尔蒙会把理智压抑到什么地步。
果然是很尿xing的青春期啊。
64、春
等了两天张婉婷还没有回来,李和有点担心了,在这个通讯基本靠吼的年代,打个电话,发个短信是多么的天方夜谭啊。
李和甚至迫切的想,哪怕有个bp机也好啊。
太阳出来,冰雪融化,京城起码结束了这个冬季。
菜市才刚开始,李和看时间还早,顺道逛了一圈。菜色正一箩一箩的列在路边,青红皂白都光鲜。
菜场门口附近乡里的农民把萝卜,大白菜一溜溜的摆开,与菜场形成了竞争,所以在国营菜场里大白菜这类东西现在没粮本也可以照样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令李和开心不已,市场经济的雏形往往就是从小处开始的。
皇城根底下的农民大概和中国其他地方的农民是没有差别的,破旧的夹袄,面黄的肤色,偏偏精神头很足,沾着唾沫不厌其烦的数着毛票。
但就因为比城里人少了个户口,境遇就是两重天。哪怕后来很多农民进城打工,也只是个被称为“农民工”的城市过客而已。
哪怕有时李和不理解农村重男轻女思想比城市重,但是一想到农村现实,也是无奈,他们年纪大了,干不了活了,顾不上自己了,又不像城市一样有养老保险,有医疗保障,有最低生活金,什么也没有,如果不靠儿子他们指望什么生活?
唉,难啊,人的出身是无法选择的,有的人一出世就命中注定要背负一生沉重包袱。
有时想到李兆坤和王玉兰,李和觉得就是两种生活方式和生活观念的不同罢了,并没有太原则的矛盾,多方忍忍,各退一步,不至于水火不相容。
快开学的时候,张婉婷才回来,李和不等张婉婷放下包袱,一把抱了起来,兴奋的晃dàng了一圈,“你再不来,我可就要回去找你了,不是一起说好,初九过来的吗?“。
“赶紧把我放下来,像什么样子,门开着呢”,张婉婷不停的拍着李和的肩旁,示意赶紧把自己放下来,看李和这么孩子气,不禁有些好笑。
李和殷勤的给端来了一盆热水,给张婉婷洗脸。
张婉婷很喜欢这种感觉,女人很容易被这些温暖细腻的细节所感动。
“我家外公过世了,就耽误了几天,倒是把你急的。我外婆最可怜了,以后就她一个人了,她眼睛都要哭瞎了”,张婉婷又小心翼翼看了一眼李和,“我给她留了100块钱,你不会生气吧?”。
李和吧唧亲了朝张婉婷额头亲了一口,“我不是早就说过了,我的就是你的。你总说这些没劲的”
“你跟谁学的这些,恶心死了,都是唾沫”张婉婷的嫌弃的用手搽干净额头,“我算好了,如果我毕业能进外jiāo单位,一个月可以拿210块,所以我也能挣不少呢。从现在开始我就要认真看书,毕业努力分配好单位”。
李和想跟谁学的呢,大概是跟李兆坤学的吧。
陡然又听到自己媳fu这么大的雄心壮志,觉得好笑,难得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