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火车上体现的淋漓尽致,没有人再羞耻谈钱了,有自傲或者自吹自己怎么样的,有八卦某某bào发户的。
随着乡镇企业如雨后春笋般的往后冒,万元户这个词,现在好像有点不够显摆的资本了。
每个人都在寻找生命的意义,只要体制透出一个小小的缺口,活力就会像水一样冲向海洋。
李和有时挺自傲这样一个民族,他们太务实了,没有比拜金主义更实在的信仰了,只要有钱,老子才懒得跟你闲扯去cāo中南海的心,他们能把所有的条条框框冲个干净,什么封建束缚,什么宗族矛盾,统统不是对手。
李和被平松摇醒的时候,看着乱哄哄的车厢问道,“怎么了?”。
平松激动道,“哥,刚才列车员报站了,广州到了,这里是广州”。
能不激动吗,这可是整整坐了近四十个小时的火车,密封的火车厢里,让人几乎不透气。
李和站起来,伸了个懒腰,示意两人收拾行李,“行,出站吧,注意安全”。
不仅火车上拥堵,出站台的时候,依然是密密麻麻的人潮。李和意外的发现,居然有自动扶梯,除了在京城的地铁站,这是李和第二次见到自动扶梯,说不定魔都早就有了呢。
走扶梯的人多,可围观的的人也不少,许多人可能第一次是坐自动扶梯,都很好奇,但大家都抱着一种心态,看好了再尝试,生怕自己出洋相。
李和几个人对这个一点都不稀奇,直接走的台阶。
火车站外的广场街道到处是互相推搡的人群,再大的地方,面对华夏的广大人民,也是弹丸之地。
这是南中国的最大的火车站,只有疏导jiāo通的绿岛,还看不见后来高耸的高架桥。
在这个建筑面积不到26000平方米的火车站,背后是中国960万平方公里土地上社会剧烈的变迁,更承载着数亿中国人在40年艰辛迁徙路途上的生死疲劳。
改革开放的窗口前线,是中国人梦想中的淘金地,是冒险家的乐园。
他见证了中国经济的野蛮生长和狂飙突进,这是一个黄金的年代。
无数中国人的野心、梦想,yu望、希冀、奋斗、冒险、青春、激越、亢奋、落寞、泪水、恐惧,都汇集在这里。
阳光很烈,很是炙人,平松视力好,老远就看着举着大牌子的二彪,指给李和看,“哥,我瞅见二彪了,你看看那牌子上是你名字呢”。
李和转了方向一看,居然举了三块牌子,还都是自己的名字。
罗培老远喊了一声,“二彪哥,明哥”。
苏明几个人听到喊声,立马就把牌子扔了,小跑过来,一过来就接了李和的包,“哥,累吧,我来的时候坐火车可是怂坏了”。
李和盯着苏明几个人一瞧,头发一看就是打了啫喱水,都是穿上了雪白的衬衫,笔直的西裤,皮鞋澄亮,打趣道,“你们几个倒是混的不错啊”。
苏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这都是听于德华老东西的话,捯饬的,他说谈生意要气势,土不拉几的不就没人鸟吗?”。
“说的是实话,就这样继续整。不要多说了,赶紧走,太热了”。
二彪带头,“走这里,我们开车来的,我们有车”。
李和比较欣慰,终于不用挤公jiāo了。
罗培和平松也激动了,他们还在为一脚踹奋斗呢,“二彪啊,你们真的买车了”。
李和跟在后面,走过两条岔路口,看到二彪停下,还好奇轿车在哪呢。
直到二彪兴奋的停下,并且伸手指给李和看,李和差点又吐血,他娘的居然是皮卡,一看还是二手的。
二彪给李和拉开了副驾驶的门,李和也没客气的直接上了。
苏明上了驾驶位开车,二彪和另外几个人直接爬上了车厢。
苏明麻溜的点火上路,不过一看就是个新手,走走停停、行车一半又停车避让,见到行人,方向盘也掌握不到位。
李和看的心惊胆战,“行不行,不行,我来开”。
苏明不在意的摆摆手,“哥,你尽管瞧好了,没事,我都开一个星期了。我这就刚买,专门用来远一点的路途拉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