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最惊喜的还是收到了张婉婷的信,不过看完还是叹了口气,这娘们能耐了,真的去了英国,他不知道还要等几个三年。
从理智上说,张婉婷有前途,有能耐,李和是骄傲的,是高兴的。
但是从感情上来说,他还是迫不及待的希望张婉婷赶紧回来,思念一个人是一种煎熬。
“赶紧吃吧,凉了就不好了”,何芳麻溜的给李和上了两个菜,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带着英国邮戳的信封,“你还真是朋友遍天下啊,之前是美国的朋友,现在怎么英国的朋友都有了”。
“张婉婷从英国寄过来的”。
何芳看李和闷闷不乐,小心翼翼的问道,“没出什么事吧?她不是在乌克兰吗,怎么去了英国?”。
“这两年从各大学到各部委,送出去那么多人,又引进了那么多项目,她就随七机部参加一个什么合作项目。反正,今年是回不来了”,李和又重重的叹了口气。
“那我去烧水了,吃完赶紧自己洗澡”。
“你还能帮我洗不成?”,李和顺口就秃噜了出来,也没经过脑子想。
说出来之后才感觉哪里不对。
何芳冷笑道,“你要是够胆,我就敢给你洗”。
李和赶紧闷头吃饭,不敢再接话茬。
这几天寿山的饭店装了电话,可把他显摆的不轻。
早些年想装电话得看级别,司局级以上领导干部才能申请在家里装电话。可线路太少,那么多领导都只能排队等着,托关系找人批条的事情太常见了。
改革开放之后,新开了不少电话线路,电话户数都在翻倍增长,但是依然很难申请,通信一直处于紧张状态。刚刚“下海”的个体户和文艺明星,是最早一批自掏腰包装电话的用户,装电话的难题忽然成了社会问题,报纸都在长篇累牍的报道。
寿山装上了电话,气坏了不少人,他们打到了电话局:“你们电话局是不是吃了他的饭了?为什么我们申请装电话拖了这么长时间却装不上?”。
寿山对李和说,“你申请了,拖上几个月到半年是常有的事儿,有个别人五年都没装上电话的事情也发生过”。
李和笑笑,拿起电话,打到学校宿舍楼,市内电话还是占线、占线,转而打起深圳的长途,也还是占线。
再拨。占线。再拨。占线。
嘟、嘟、嘟、嘟……
寿山有点尴尬,“这个我们主要用来接电话,人家订餐什么的,不过晚上不会占线,你要不再试试?”。
李和说,“早晚会好的,有电话也方便了,以后有事我可以直接打你们电话了”。
电话局在各个主要路口设置了不少铝合金投币式公用电话亭,但是注定是赔本的买卖。
没多久,有人为了偷电话机身里的硬币,把机身拆走了。
当然机身也能卖钱,地下埋的线缆都保不住,更别说一个电话亭了。
勤劳的人,总能到处发现机会。
后来电话局为了防盗,外壳又改成了塑料的,电话机改成了ic卡公共电话,在拨打电话时将卡chā入ic卡话机中,就可以打电话。
可这还是保不住电话亭,许多报亭、小商店老板装了电话,靠电话盈利,公共电话挡了他们生意,他们就故意去砸毁公共电话亭。
能硕果仅存的电话亭也通常都是在学校或者火车站的。
李和开学后,拿到本学期的课程表愣了下,问老大姐陈芸,“这门选修课,不应该是我的啊,什么科学简史?”。
“科学简史”是高校科学素养类选修课,面向所有专业学生而开设。
陈芸笑呵呵的道,“初一十五的道理你还不懂啊”。
旁边一般很少说话的杨浩老师也道,“这就叫种什么因得什么果”。
李和问,“教务处安排的?”。
“废话,当然是教务处了”,陈芸回答道,
李和终于知道这是教务主任的报复了,不过也得打落牙吞肚子里。
“这是因公废私啊”,按照条件资历,李和是不符合带这门课的条件的,最主要的是这门课还占用了他一大半的学时,还不长工资。
陈芸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