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于第二个阶段,脑子再清醒,身体也不会受神经控制,喝酒开车是可以的,但是喝多酒开车就是作死了,喝多酒不开车,这点控制力他还是有的。
他刚没有闭眼一会儿,一阵急促的汽车喇叭声把他给惊醒了。
看着一个瘦高的中年人从车里走了下来,他有点印象,这也是新闻联播的高频率人物。
他不敢大意,拍了下额头,笑着问道,“这位同志,有什么事吗?”
中年人道,“我见过你的照片,你姓李是吧?”
李和点点头,“是的。”
中年人伸出手道,“我跟刘保用同志是一个单位的。”
“你好。”李和也伸出手,心里有点惊悚。
“你的论文我都看过,很是让人钦佩。”
“谢谢。”
“这是我号码,有什么困难以后打我电话,我们杂志社可以尽力帮您。”中年人从司机手里接过一张纸片,然后递给了李和,“以后我喊刘乙博吃饭你也跟着去,大家都是朋友了,可以相互关照一点。”
李和接过,也不好表态,只是笑着道,“谢谢。”
他不敢拿这话当真,与任何人接触时,他要常常问自己,我有什么对他有用?使他得益。如果我不能以个人的道德、学问和修持的力量,来使人受益,就等于欠了一份债。
他偶尔也读三国来窥探大人物的心思,比如曹孟德这老几算是乱世枭雄,有匪气,有戾气,“对酒当歌”里,还有那么一股遗世独立的出尘的味道;却在小心思里,透出了一点人间暖意。
曹cāo在要挂之前写了《遗令》,全是鸡零狗碎的日常。一生戎马,临别人世,他最急切说的话是:爱妻爱妾们平时都很勤劳辛苦,我死了以后让她们住铜雀台,不要亏待她们。
后面的话更有点不可思议:余下的熏香分掉,不要用来祭祀,免得浪费。关心的是各个房的妻妾和闺女儿子。
曹老大说:我一生不觉得对不起谁,惟独不知到了九泉之下,如果子修向我要妈妈,我该怎么回答。曹cāo夫妻俩曾经闹别扭,一气之下将子修妈妈轰到了乡下,后来去请也请不回来。
曹cāo闭眼前放心不下的还有最小的儿子。他要是死了,等于小儿子没爹妈了,让他担忧不已。
老曹的遗言确遭到了很多人的不屑,苏东坡都说,“留连妾fu,分香卖屦”,儿女情长的哪里有枭雄的霸气。
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谁又没那一缕柔情百转真xing情呢。千百年后,正是一缕真xing情,才让曹cāo摘去“白脸”面具,成为一个真切的人。
看着中年人远去的车子,心里还在一阵恍惚,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这种大佬会是刘乙博的同学,难怪刘乙博可以横竖什么都不怕。吓得突然觉得身上有股凉意,原来不知不觉中出了一身冷汗,被中年人这么几句话挑拨的精神过于紧张。中年人尽管说话很和气,李和却是感受到了不同的气场。
每个人都拥有属于自己的气场频率。当他的气场与某个人的气场频率相近时,你们会自然而然地相互吸引,更容易“合得来”。这没什么好奇怪的,这种自然的亲切感。
不过,中年人的气场频率会与他的完全不同,所以他看见的第一眼就觉得紧张,甚至情绪激动。当然也许是心里暗示的作用,他知道这个人有多牛,如果不知道这个人的根底,他也许就没这么紧张。
得罪了这种人,他死都找不到地方。
他又为自己的没出息而羞恼,不过还是自我安慰,就是李科来了也得乖乖装孙子。
这样一想,心里果然好受多了。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这个现实是必须承认的。人分三六九等,肉有五花三层,没有他这种鱼鳖虾蟹,哪有这些花花世界,对大人物来说,我捧你时你是个玻璃杯子,我松手时你就是个玻璃茬子。
自己要是没能耐没本事,谁都不能惯着你。不要把自己想的多么多么牛bi,再厉害的香水也干不过韭菜盒子.....
说实话,地位差异太大根本没办法做朋友,最好联系都不要联系,否则委屈的都是自己。
人在江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