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名叫《山楂树》,纯真、优美、浪漫。他为了她的喜欢,他总是喜欢在各种场合用口琴为她吹奏这首曲子。
他吹奏完以后,望向门口,还是没有动静。
楼道里进来人,是个亚洲面孔的女孩,她看了看吴波,什么也没说,只是打开了隔壁的门,好像要防备什么,侧身进了门后,也是咣当一声关上。
吴波看看时间,朝着外面走去。
他很容易的找到杨经理的车子,手撑着车身,俯身对着车窗道,“今天先麻烦你了,你先回去吧,我这边跟朋友聊一聊。”
杨经理拒绝的很干脆,“你一个人?我可不放心,要是出事情,沈总肯定跟我没完。”
“回吧,我从小在边疆,兵团大院长大的,我说我三岁开始练摔跤你信不信?”吴波不等他回复,转身冲他摆摆手,“就这,回吧。”
重新走进了黑黝黝的楼道。
524、三套车
他靠坐在门框上,天越发黑,楼道越发黑暗。不时有下班的人从他身边经过,好奇的看他两眼。
他烟抽的喉咙发yǎng,再次的摸出口琴,一曲《斯镇的颂歌》吹完,他又吹起来《山楂树》,两首曲子他反复的吹,吹来吹去,好像不知道疲倦似得。
他对面的门突然打开,一个金发碧眼的姑娘抱着胳膊依靠在门框上问,“你好,请问你会吹《三套车》吗?”
“抱歉。”吴波摇头,钻入脑子的是陌生的英文单词。
姑娘进入屋里,抱出来一个手风琴,演奏出一阵舒缓低沉的旋律,然后问,“ok?”
“no。”吴波听懂了这首曲子,这是俄罗斯名曲,他怎么可能不熟悉,以前赶潮流学一阵音乐,口琴便宜,那就选了口琴,大部分人都选了口琴,每天都是拿这些名曲的曲谱训练,单调的音阶、爬音、和弦,一练就是一整天。
不过他还是摇头,他是会的,只是不愿意给别人伴奏。
嘭嗵一声,又是一声关门的响声。
屋里传来优美深沉,哀伤豪放的曲调,听着仿佛来到了俄罗斯,可以看到一望无际的白桦林,感受到这片广阔大地中的悲伤、忧愁和漂泊。
吴波的心,跟着悲伤起来,他的头更低,烟抽的更频繁。
他现在都没去搭理他那叽里咕噜的肚子了。
在走道里坐着,坐着,他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
中途醒过一次,回头望窄窄的门缝,没有一丝光亮,这才安心的继续睡去。
突然,他的身子一下子陷下去,好像压在一只脚上。
那只脚仓皇的后退,好像那只脚的主人也被吓着了。
然后他整个人躺地上了。
他意识到什么,可是在黑暗中,他什么都看不见。
“吴波?”一个女声试探着问道。
“是我!”对吴波来说,这不亚于天籁之音。
啪嗒一声,灯亮了,黄颜色的小灯。
这是无比局促的一间很小的房间,拐角是一个昏暗的小厨房。
一张床,一个箱子,一堆书,除此屋子里再无其它。
他刚站起来,门啪嗒被关上。
“抱歉,吴波,我这里比较窄。你坐床上吧。”赵青不经意的擦了下眼睛,然后俯身去收拾了一下床上的衣服。
“哎。”吴波很高兴,好像丝毫没有责怪下午的时候赵青没有搭理他,刚从烟盒里抽出烟,结果又迅速的摁回去,“不好意思,打扰你休息。”
他一看就知道赵青一直都没睡。
“抽吧,我在屋里都能闻到烟味。”赵青不以为然,“给我一根。”
“你也...”吴波有点无所适从。
“心烦就抽几只。”赵青夺过吴波的烟盒,熟练的给自己点上一根,吐着烟圈道,“有什么稀奇的,当年何老大抽烟,我也没见你说什么。”
她说的何老大是何芳,当年女生寝室的老大姐,大家都习惯喊她何老大。
吴波没有点烟,只是道,“她已经戒烟了。”
“喝点啤酒吧。”赵青把烟叼在嘴里,打开冰箱,直接扔给吴波一罐子啤酒,然后才问,“她怎么样?听说和李老二结婚了?”
吴波打开啤酒,重重的灌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