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我是服气你,果真是行行出状元。”
他的语气是真诚的,毕竟能把冷门生意做起来,那是不容易的。
“都是祖辈传的手艺,只会干这个,勉强饿不死,要是给丢了非喝西北风不可。”陈友生停住酒杯,继续道,“兄弟,我听你口气懂行。有什么机械厂子给介绍一个?”
李和摇摇头,“不用那么麻烦,就近去焦作、安阳或者南阳、洛阳,机械厂子多的是,只要肯出价,多的是愿意帮你搞定制的。”
“我们离郑州挺近的。”戴着眼睛坐在旁边一直默不吭声的陈立超开口了。
“跟皖北省会一个熊样。”李和表达了对这两座省会城市的不屑,虽然荷兰的老工业基地也包括郑州,但是此时完全没法和洛阳、平项山、焦作、安阳等城市相比,只是因为是省会,托个大。
皖北同样如此,工业基地基本都在长江沿线。
“那我去安阳,安阳我熟。”陈友生一锤定音,
李和继续道,“你是不是找合资企业?”
“对,兄弟,你有什么路子?”陈友生眼光一亮,举起杯子,拍拍胸脯道,“你关照下,决不能忘了你。”
李和想了想道,“我给你找个美国公司吧,具体的合资事情,你跟他们谈。”
他记得方向刚刚收购了美国温格尔旗下的印刷设备厂,被拆的只剩下空壳子了,刚好可以用来作为废物利用。
“这太好了,非常感谢,我不多说。”陈友生再次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
李和对张兵道,“把方向的号码给陈兄弟。”
张兵写好号码,把纸从本子上撕下来递给陈友生,“打这个号码就成。”
“这是冀北的号码?”陈友生心里直敲鼓,这年头行骗的套路数不胜数,防不胜防,他不能不小心。
李和没解释。
张兵开口道,“因为这家美国公司是中国人开的。”
“哦。”陈友生把纸条装进口袋,可心里还是存疑,他混社会数年,哪里肯轻易相信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老乡坑老乡,通常也不商量。
热菜上来了。
“吃菜,吃菜。”李和笑笑,也没再扯其它。
吃完饭,陈友生借着上厕所的功夫去前台结账。
收银小姑娘说,“先生,你的帐已经结了。”
“谁结的?”陈友生没见李和等人出来。
“兄弟,这顿算我的。”陈大地刚好过来。
“这怎么好意思,你们开门做生意的,哪里能让你们请。”陈友生坚持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崭新的钞票。
陈大地笑着道,“这么说吧,李先生是这里的老板,我有收老板饭钱的道理吗?”
“什么?他是老板?”陈友生有点不信。
“那是当然。”陈大地认真的道,“我只是一个分公司经理而已,可没有能耐做什么大老板。”
“我在其它地方也见过四海的招牌,你们都是一家?”走南闯北,陈友生在大城市基本都能看到四海饭店和四海酒店的影子。
陈大地指着大厅上方的一个浅蓝色的logo道,“如果都是这个标志,那就没跑了,我们是全国连锁,都是一个老板的。”
“哦。”陈友生心里有点震惊,李和实在是太年轻了,让他有点难以置信。
陈大地笑着道,“李先生的产业可不止饭店,知道中国最高楼是什么吗?”
在饭局中他就瞧见了陈友生的态度,李和不计较,并不代表他不计较。
“兄弟,你这是看不起我大老粗了,报纸我还是看的,是不是叫什么金鹿大厦?据说投了五....六亿美金,乖乖,这个不得了。”大概是喝的有点多,脑子跟不上说话,总是卡壳。
“那也是李先生的产业。”陈大地很乐意看见陈友生那张惊讶的合不拢的嘴巴,“坐在里面的那位女士就是金鹿地产的主席吴淑屏。”
“哎呀!”陈友生好一会才反应过来,一拍大腿,“我说那个娘们看着这么熟悉!我说我就在哪里看过嘛!原来是在报纸上!”
说完看看陈大地的脸色,又感觉哪里不对劲,急忙纠正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是吴淑屏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