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吞咽了一下口水,情不自禁的上前撩起来了她的裙子。
她还是在那埋头洗菜,水流声更大了,好像不知道身后有人似得。
不一会儿,她把手撑在水池子上,不自觉的又把身子往前面倾了倾,偶尔还不时的往窗外张望。
待身后传来一声浓重的喘气声后,她也跟着长舒了一口气。
然后继续洗自己的菜,做自己的饭。
李和默默的点上一根烟,出了厨房。
何舟回来了,满头大汗,李和拿毛巾给他擦脸,他没有拒绝,还高兴地说了一声谢谢。
“不用谢。”李和也给予他同样的尊重,好像他真的是个大人似得。
“叔叔,你喝酒吗?”他已经把啤酒箱子给拆开了。
“谢谢。”李和郑重其事的接过来啤酒,这是他儿子的孝敬。
“开啤酒。”小家伙又迅速的递上了啤酒扳子。
李和启开啤酒以后,逗弄道,“你喝吗?”
何舟一本正经的回答道,“妈妈说小孩子不能喝酒,喝酒不是好孩子。”
李和表扬道,“你妈妈说的对,喝酒不是好孩子。”
招娣却是训斥道,“吃饭都堵不住嘴,好好吃饭。”
“哦。”何舟一下子低下了脑袋。
“小孩子嘛,那么严实干嘛。”李和看的心疼。
招娣道,“如果长成我弟那样,我就一棍子给打死算了。”
“你弟吧,却是有点活泼了。”李和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词。
用流行词来说,就是熊孩子!
在姥姥的丧礼上,他见到了跟在何老西身后的何耀,这孩子跟个猴似得,上蹿下跳,一会儿跑灵堂,一会儿跑厨房,就没有不祸害的。
许多人打死的想法都有!
人见人厌!
跟着何老西去了他家一趟之后,他没注意,他家的柜子都被给翻了一遍。
所幸何老西及时劝阻,损失有限。
但是这孩子依然没消停,拿了根长竹竿不但把房梁上的燕子窝给捣了,还把门口的红灯泡给弄碎了。
何老西作势就要打,谁知这孩子梗着脖子,大哭,一边拼命的往家跑,一边喊阿娘。何老西在后面直跺脚。
当日,赵春芳与何老西进行了激烈的家庭战争,何老西以肿了一只眼睛为代价,认输!
“有话就直说,不用藏着掖着,别说你,我们姐妹几个都讨厌他,小学三年级了,居然连100还数不到,全被我娘惯坏了。”招娣叹口气道,“我看啊,将来说不准还不如满军呢。”
李和道,“满军是自己作的。”
其实心下不以为然,何满军虽然和褚秀红离婚了,但是人家好歹有结婚的机会。可是何耀呢,除非真有瞎眼姑娘。
“来,我陪你走一个。”何招娣面前的一瓶啤酒已经去了一半。
“你少喝一点。”同招娣喝酒,李和不是那么自在,“你最近生意怎么样?”
招娣道,“挺好的,现在主要在油脂厂忙,车队和河面上基本都是李辉和驼子帮我搭把手,我倒是省了很多心。”
“有什么问题和我说,市里和县里的关系都有一点。”李和把空酒瓶子放下去,何舟又递来一整瓶,他再次道了一声谢,本来准备不喝的,但是儿子的好意,他不能辜负,又启开来一瓶,对招娣道,“这孩子以后不会小气。”
“我就担心他太大气,受人蒙。”
李和指指脑袋,“这里有就行。”
“张渚阳是你同学?”招娣突然问。
李和道,“是的,在变电站抄电表。”
招娣问,“你信着他?”
李和点点头,“信得着,其他不说,就说他人品,他老婆具体是什么病,我还真不清楚,甲亢还是什么?常年到头吃yào,要是搁一般人身上,早就起不来了,但是你看他这个人还是乐呵呵的,跟他老婆也是没一句重话,伺候的好好的。”
招娣道,“那我也信得着他。”
“怎么,你们怎么打上jiāo道了?”李和筷子一直没停。
“去年吧,有人看我油脂厂起来了,想讹我一笔,我没同意,就闹事,架势挺大的,拉了好几卡车的人,堵我门口。
油脂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