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体与凝聚态物理、实验及应用物理五个领域。
大家还都笑话你闲着没事做呢。
你不晓得吧,我是记在心里了,而且你当时还预测说以后肯定是凝聚态物理成果大量获奖,且具有发展潜力,是今后诺贝尔奖的生长点。
现在看来,你的预测简直太准了,80年代以后诺贝尔评奖的另一个特征是凝聚态物理成果大量获奖,大家都称呼凝聚态物理为‘未来物理学’,是目前较为前沿的物理学科。
我啊,不服气你不行。”
说完同李和举杯。
“哎,不说这些我都差点忘记了,”李和一口喝完,“后来那个统计被吴教授看见了,他让我补充补充,发表到物理学期刊了。”
“你野心大的很嘛,一个诺贝尔奖对你来说不是大问题。”
“少吹捧我。”
“这不是吹捧,获得诺贝尔奖的华人那么多,为什么就不能是你?”李和反问。
“这话我爱听,其实你还别说,华人占美国人口比例很小,也就一点几,”陈硕给李和倒满酒,“但是华人科学家占美国科学院院士的比例至少有10%,你再往硅谷看看,清一色的华人和印度人。
哎,我自己倒是无所谓,就是希望咱们国内什么时候才能有人拿个诺贝尔奖。”
“咱们大学本科毕业的时候,中国的第一批博士也才刚毕业,再说,现在能拿诺奖的,哪个不是持续的不计成本的砸钱砸出来的?”李和无奈的道,“咱们国内,现在还在说追赶国际先进水平呢,说句不好听的,估计要过个几年,在某个领域才敢说‘领先’。”
“这倒是实话,基础科学研究往往需要数十年如一日地坚持,不坐上十年八年的冷板凳,根本不用想,看看诺奖得主的年龄就知道了。”陈硕见李怡不动筷子,“大侄女,吃一点,不用客气。以前呢,平均起步年龄是59岁,但是现在看来,随着科学迅猛发展、研究领域日益细分的背景下,科学类诺奖得主老龄化趋势愈加明显。
就拿去年的诺奖得主来说,贝尔实验室的博伊尔拿奖的时候已经是85岁了,还有同样是华裔的高琨,拿诺奖的时候已经是76岁。
咱们呢,真正建立科研体系,也才没多少年。”
“你不说,我还真没发现。”李和有做嘴pào的天分,一谈到这个话题,居然不愿意按下,“还有一点,改革开放的前几十年的成果也有很多,但是几乎不发文章文章到国外,咱们的科学家,国外也基本很难了解。”
“我是前年回国参加了那个长江学者计划,这些年国内的变化真的很大,科研所我参观了很多,”陈硕感叹道,“量子信息学、暗物质、超导、人工智能等方面成果突出,所以,我现在每当回想你以前讲的话,才真正的佩服你,你说的,我们没有理由发展不起来啊!”
“有回国的打算没有?”李和突然问。
“回不去了。”陈硕苦涩的摇摇头,“二十多年前不回去,是因为我觉得这里是天堂,在寻求美国梦,现在我不回去是因为回不去了,我家以前是在浦江的老弄堂里,像斯文里、尚贤坊、步高里、四明别墅……
以前闭着眼睛都能走,熟的不能再熟悉,骑个单车,最喜欢窜大街小巷,现在拆的拆,改造的改造,邻居跑光了,亲戚们常年不联系,也生疏的很,回去干嘛?
再说,孩子们都是在美国长大的,有自己的工作,有自己的圈子朋友,也是拖家带口,肯定也没法跟我们一起回去,何况,他们是一句中文都不会,也就我家那丫头,因为工作原因,在香港待了几年,会一点粤语。”
“理解。”李和举杯。
这顿饭一直吃到下午二点钟左右,何芳借着上卫生间的机会把单给买了。
“这是干嘛。”陈硕很生气。
“老同学,咱们现在谁还在乎这千把块钱啊。”何芳笑着道,“顺手的事情。”
两家人从饭店出来告别。
“有时间来美国,一定要来找我。”陈硕握着李和的手,舍不得放开。
“一定。”李和挥手告别。
一家人没有上车,而是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