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处是沟沟坎坎,满目是深浅不一的水塘和泥沼地,里面的鱼类极多。
李览道,“不是我吓唬你,小心陷进去,你可别去了,掉进去可不是闹着玩的。”
方琼笑道,“这是你家,还是我我家?我能不清楚,又不是冬季化冻,现在里面的土板实的很,想踩都踩不下去。”
李览很坚持的道,“别去了吧,水泡子里哪年不淹死个把人?”
从小记事起,姥姥就没和他说过什么重话,更别提揍他了。
他有一次跟着姥姥回乡,就因为靠着水泡子太近,挨了一顿狠揍。
再后来,又是因为这种破事,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妹妹也挨了他老子揍。
直到现在,他还能记得妹妹那呆萌的小眼神,一脸的不可置信。
方琼道,“你去不去?好啰嗦哦,我又不是去过一次两次了。”
“你真去,我可喊你爷了。”李览威胁道,“那边真的是很危险的。”
方琼白了他一眼道,“你年纪轻轻的,就不能有点冒险精神?”
“如果是以生命为代价的话,我拒绝。”李览不以为意的道,“不开玩笑的,要不这样吧,我拿鱼竿,我们去钓鱼?”
撒网需要贴近边缘,沿着水泡子走,而钓鱼简单,只需要找一个固定的钓点就可以了。
方琼没理他,转身把水桶和撒网送回了方家的库房。
李览在那等着她,想不到她却顺着方家墙根,从另一个方向走了。
中国最北端的小乡村的夏日纯净、纯真、纯美,他非常的喜欢这里。
要说不好的地方,就是下雨的日子太多,而且是说下就下的那种。
没雨的时候,他喜欢下河,他是在小学三年级的暑假在这里学会游泳的。
开始学的是狗刨,后来在少年宫的泳池里也没纠正过来,自始至终野路子。
对于游泳,他有瘾,整日的泡在江边,逐渐喜欢到深水区,偶尔还能遇到从对岸游过来的毛子。
很多次,他有冲动,想游到对岸,可惜这个想法不现实,每次刚到中心线的位置,总感觉对岸有大狙在瞄着他的脑袋。
想到对岸,只有老老实实的走口岸。
不过走口岸过境,他没有多大的兴趣,他都去过好几次了,对岸人烟稀少,没什么意思。
这天他刚从河里上来,还没到门口,就发现停在附近的几辆车子,聚着一圈人,没有刻意打听,随意听了两句,原来是县里的领导在这里迎接。
方全的车子到达门口是挨近下午二点钟,他从车上下来,先同迎接他的人寒暄了几句,大概是应承了什么,浩浩dàngdàng的一圈人顷刻间就散干净了。
李览坐在门口的小马扎上,心想这场面比他老子回乡的场面还要大。
他老子就从来不参与县里的任何活动,基本就是个透明人。
看到他过来,就站起身,被他一个熊抱,差点没喘过气。
“大侄,我昨天才知道你来的,要不然我早就回来了。”方全笑着道,“怎么,你老舅带你出去浪dàng没有?”
李览笑着道,“没有,钓鱼、游泳就挺好的,懒得跑远。”
在他的记忆里,方全一直都是又高又胖,还有一脸浓密的大胡子,挺符合艺术家的气质。
161、服务
xing格上,却是典型的北方汉,重情义,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李览只见识过他在李老二的面前短过气,在外人面前自然是天第一,老子第二的架势。
方全道,“晚上咱们去县里喝,别在家里,好不好,家里恐怕你也吃腻了。”
“你那边什么乱七八糟的朋友,别都往小览身边招。”老姑nǎi抱着孙子一直没有撒过手,嘱咐儿子道,“去哪里喝我不管,就只准你叔侄俩,别整些不三不四的人,晦气。”
方全笑着道,“这点道理我还能不懂,你放心吧,肯定没外人。就在家里的几个年轻的,都是亲戚没外人,我不是孩子了,这些不需要你说。”
老娘都明白的事理,他出入社会,闯dàng这么多年,怎么可能不明白?
他姐夫是什么人,他窥不清全局,但是至今没见过他姐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