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赵春芳就拿起红砖朝着匡家的窗户,水缸、家具、铁锅、灶台,噼里啪啦的砸过去。
匡家老太太是个胖乎乎的,个子不高,想拦住人高马大的赵春芳,却被赵春芳推了一个趔趄,没站稳,一屁股坐在地上。这番动静,招来了左邻右舍,老太太更显委屈了,坐在地上,干脆不起来,双手拍着大腿大哭。
匡家老头每听见一次赵春芳砸出来的一声响,心口就要跟着痛一次,急急忙忙的扯住何老西道,“老哥啊,咱们两家无冤无仇,这可图什么呢。”
“以前没,现在有了。”这一次,何老西坚决的和自己的婆娘站在一条线上,自己的闺女受这样的欺侮,他是不能就这么算了的。
匡老头道,“亲家啊,过分了啊!”
“你儿子做的不过分?你让这崽子给我滚出来!”何老西气不打一处来。
匡老头终于明白所为何事,硬挤出一点笑容道,“那是孩子的事,咱们做老人的有心cāo持,可也出不了那个力气啊。”
突然,又听见连续的咣当咣当声。
停在院子里的那辆几近崭新的大摩托车,终于没能逃脱赵春芳的du手,车镜先碎了,车灯紧接着落地,车身变得凸凹不平。
赵春芳犹不解气,又给踹倒在地上,指着匡家老太太骂道,“啊,俺说你家狗玩意咋这样呢,你生下来的,狗鼻子猫脸的,一脸麻辣酱,老娘当初就看不上!”
坐在地上的匡家老太太,眼泪水挤到半途收住,气愤的道,“不带这么欺侮人的!老娘跟你拼了!”
赵春芳道,“就你这号的,你还能怎么地?有缸粗,没缸高,除了屁股全是腰。”
匡家看着满地狼藉,这次是终于坐不住了,愤怒之下,直接张牙舞爪的朝着赵春芳撞过去。
赵春芳有点猝不及防,直接被老太太压在了身下,一瘦一胖俩老太太,在地上打滚,撕扯衣服和头发,没有一个肯松手。
何老西对自己家婆娘的战力很有信心,压根一点儿也不担心,漫不经心的在那站着。
匡家老头在那看的心惊胆战,终究是自己老伴被压在赵春芳身下,赵春芳的巴掌每扇一下,他的心就跟着揪一下。
赶忙上前去把住赵春芳的手,谁知赵春芳张口就喊,“耍流氓啊!”
匡老头急忙松手,对着何老西跺脚道,“亲家,有什么事不能好好商量嘛!”
何老西一路来听见了不少的闲言碎语,早就气的咬牙切齿,愤恨的道,“商量,你家那龟儿子做混账事的时候,跟我们商量没有?”
此刻自家的老太婆在这里撒野,他是持放任态度的,甚至觉着胸口那口憋着的气算是顺当许多。
再定睛一看,匡家老太太的脸上都被打的显出了血棱,生怕真打出个好歹,没法善后,同匡老头一人架起赵春芳的一只胳膊,从匡家老太太身上拉起来。
匡家老太太利索的站起来,嚎啕大哭,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愤怒、惊悚,还是恼恨。
赵春芳被拉开后,犹自不解恨,跑进堂屋,手里的搬砖对着客厅中间的玻璃框扔过去。
匡老头吓得没敢看,只听见哗啦一声,等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玻璃碎了一地,里面镶着的‘天地国亲师’的竖幅也耷拉了出来。
对正在参与围观的本家侄子道,“给派出所打个电话,这没法过了啊。”
派出所来人很快,正在实施打砸的赵春芳被堵了个现行,但是她依然肆无忌惮!
“有本事你们把老娘关一辈子。”
几个警察都是本地人,人的名,树的影,他们刚参加工作的时候,就晓得赵春芳的名声,后来,赵春芳更是所里的常客。
如果能躲,他们是绝对不愿意和赵春芳打jiāo道的。
凡是在洪河桥做买卖的人,甚至是游郎货担,你要是没被赵春芳骂过,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做生意的。
只要敢缺斤少两或者东西不对,一个星期都不用指望开门做生意了,赵春芳拿着一包瓜子,能从早上骂到下午。
骂人的花样,连着一个星期不带重的。
196、分道扬镳
一个四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