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用来看清秋爽手上的东西已是足够了。
那是几根细长的竹筒。
季清菱面色一变,失声问道:“这不是已经被官差收走了吗?!”
方才在众目睽睽之下,秋爽拉开了那黄发fu人的衣襟,从中掉出来的三根火折子,已经被呈给孙越,又收回衙门作为物证了。
这同她们原先计划的并没有任何差别,就是乘乱拉破其中一个fu人的袖子或是外衫,再浑水摸鱼,由秋爽或是秋月将藏在手里的火折子顺势扔在地上。
人多眼杂,只要动作够快,不会有人发觉其中的不对。
事实证明,这法子的确非常顺利。
可明明当着所有人的面,早已被收走的火折子,怎的突然又出现在了秋爽手中?
听得季清菱发问,秋爽咽了口口水,道:“那不是咱们买的火折子……我还没来得及扔,就摸到她怀里硬邦邦的,等那衣襟拉开,因我离得近,看到里头的火折子,便把咱们自己的收了回来。”
她顿了顿,又道:“她那几根,比咱们买的这种要贵……”
季清菱没有细细比较过,自然不清楚,可秋爽却是近距离看过两边的火折子的,同松香买回来的相较,黄发fu人藏于衣襟之中的那一种,更小巧,也更轻便。
“我好似还瞧见她衣衫底下藏着东西,像是酒囊的样子……”
秋爽干巴巴地道。
季清菱的脑袋突突地跳。
携火带酒……
本以为对方只是掳人,没想到,当真敢纵火。
本以为自家乃是构陷,没想到,竟歪打正着。
看来,她从前真是小瞧这两位族叔了……
这可是遇赦不赦之罪啊!
第142章 警惕
只一瞬间,季清菱的表情便凝重起来。
虽然一直有着几分狐疑,可她还是不敢把客栈前院失火的事情十成十算在顾平忠头上。
本以为这一回两个fu人来掳人只是见着前院着火,趁势而为,原是有其他打算的,毕竟纵火与掳人,虽然都是犯法,可后者与前者相较,罪名轻了太多。
客栈前院可是住着上百人,如果火情一个控制不住,死伤惨重何其惨重,而冬日风大,若是将旁边的屋舍卷燃,届时整条街的民众都无法独善其身。只要一个不小心,即便不被烧死,只是被烧伤,那伤者的下半辈子也几乎等于被毁了。
季清菱纵然知道顾平忠不是好人,却未曾把他想得这样恶。
虽然顾平忠顾平礼两兄弟屡次算计顾延章,也一直在对自己做许多小动作,但这不过是为着一己私yu,为了财帛,哪怕你死我活,依旧是两家之间的斗争。
为着一注滔天富贵,害一两条人命,他们既然是混蛋,那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也并不是多意外。
可若是只为了掳一个女子,竟下得了手残害这样多的人,就已经不是普通的恶人了。
纵火烧屋,伤及无辜,其人心xing可想而知,只怕他断尾求生,狗急要跳墙!
季清菱低头琢磨了片刻,抬头对松香道:“等天亮了,你去请个大夫,等送人回去之后,也不忙回来,去东大街的茶楼坐一坐,同那些个喝茶下棋的闲汉聊两句……”
她将心中的忐忑压下,继续道:“你就说,听说昨夜这街上着火,是亭衣巷的顾家人放的……还听说,不止这一处,从前许多次火城中着火,与前一阵东大街的走水,都是顾家差人放的……只为了大家去买他家的屋料砖瓦,防火器具……”
“说话的时候小心些,不要露了自家身份,只坐盏茶功夫就走。”
松香愣了一下,却即刻反应过来,他想了想,激动地道:“姑娘,这未必不会是真的!”
这论调,乍听觉得荒谬,但是仔细一想,又有什么不可能!
就是本来不觉得,方才见了秋爽手里的火折子,又听她说了那一番话,谁猜不出来昨夜那一把火是顾平忠放的!
这样坏的人,一把火能放,两把三把就不能放了?
他们谋害顾延章是为了他身后的家产,那如今延州城内屋料、砖瓦价格一日一价,已是能飞上天,多烧一条街,就能多赚几倍乃是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