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an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小手颤抖着帮我把伤口缝合上去。
我的力量渐渐流逝,目光涣散的侧躺在她垫好的纸箱垫上,张了张口,语气虚弱的说道:“只要一直帮我防止伤口流血就行,血止住后,把火光熄灭,在你家里人先找到你之前,千万不要出去……”
“你别说这么多话……我害怕……”
我心想你怕个毛啊,现在有生命危险的是我,不过对于这样一个看起来柔弱无依的少女,此情此景我也骂不出口,只能挂着苦笑,慢慢的闭上自己的眼睛,虚弱的呼出一口气道:“我睡会儿……你记得……”
“你别啊……”holan轻轻的摇晃了我一下,发现这样让我的血流增多,不由得吓得赶紧住手,而我却紧皱着眉头,再也扛不住虚弱至极的疲惫感,眼皮闭上以后,再也懒得睁开了。
接下去。
一阵舒坦后,伴随而来的是不断的疼痛,各种难以言喻的疼痛都jiāo织在我的感官之中,有刺痛、胀痛、酸痛…………各种疼痛纷涌jiāo织在脑海之中!
除了疼痛,还有寒冷,感觉自己在北极,冷得牙关发抖,全身都冰冷了似得,冰霜仿佛要将我瓦解似得,寒冷到骨头都在抽搐。
迷迷糊糊的一阵后,又觉得热,闷热到浑身上下都如同浸泡在滚烫的开水当中一般,挣扎着想要逃出来,却仿佛被黏稠的柏油给死死的黏住,大脑都觉得被炙烤得一阵天旋地转的难受。
意识混乱,时不时的产生一些梦境,梦到我妈挨打,我躲在桌子底下捂着耳朵的画面,梦到林晚把我抱在她的怀里,用手揉着我被继父打得红肿一片的屁股……
梦境里,隐约还闪过了有一次我偷看到林晚洗澡的画面,那是十岁还是十一岁?又或者是十三岁那年的事情了?
记不清楚了……
还梦到温小墨,温小墨踮起脚来亲吻我,但沈曼却抚着自己隆起的大肚皮到我的跟前指着我斥责,温小墨打了我一个耳光,抹着眼泪跑了。
褚连翘跟我在床上jiāo织的画面浮现出来,让我的热血一阵阵的逆流,但片刻之后,褚连翘的身影却蓦然变成了万娇娇,她伏在我的身下现出柔媚的笑容,诡异的画面如同看过的蒲松龄鬼怪小说里的狐狸精…………
所有的事情,如同泡沫幻影,在脑海里不断地闪过,痛苦的、不堪的、悔恨的、快乐的…………时间仿佛没有了长度和宽度,只剩下无尽的煎熬,思维在其中不断地被拉扯,不断地发出哭泣、呐喊,又突然被巨大的温柔所包裹,得到来自女人身体带来的最大温暖和包围。
最终,所有的煎熬又重新化为无尽的黑暗。
夜黑如墨。
严寒和炙热退却,疼痛如针刺般残留,但连续的几次手指弹动后,我的意识仿佛又回到了原点,微微的动了一下自己的身子,感到后背一阵撕裂般的裂痛!
刚龇牙咧嘴的想要发出闷哼声,却隐约觉得仿佛有什么柔软的东西贴在我后背的伤口处,带来着一种奇妙的温暖和呵护。
这质感?
我的意识在片刻后,脑海里慢慢的回想思索,隐约想起了几年前,在观音山背着廖青秧逃生的时候,她曾经带给过我这样的轻柔的感觉,那是女人的……胸?
当意识如水流般纷涌而来,我蓦地睁开眼,微微一动的下一刻,耳旁感受到了一种颤颤巍巍的呼吸声,夹杂着青涩而惊慌的一道属于少女的声音:“你……你又痛了?”
“你是……卫小琪?不是……不是……”我猛地回过神来,意识骤然间清醒,咬着牙转过头去,看清楚面前白皙如雪的脸庞,还有她颈项一下那一片显得白皙无暇的身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嘴角吃痛的抽搐一下,愕然失声,“holan?”
“你终于醒了?”holan怔了一下,却忽然流出眼泪,用力的抱住了我,咬着自己的嘴唇压低着自己的声音哽咽而断续的述说起来。
在她委屈而艰辛的述说下,我才知道,昏迷已经一天多的时间了,而她中途悄悄的尝试出去过一次,但却远远的发现有几道陌生的身影似乎在寻找什么,于是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