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子弟很废柴很不求上进对吧?但为什么豪门子弟一定要很积极努力向上的奋斗呢?”
“本质上,积极努力向上奋斗的目的是为了改变自己的命运,赚钱出人头地,对吧?”祁山海淡笑道分析道,“但陈长安不需要啊,他是燕京陈家的子弟,这辈子当个废柴也能够荣华富贵高枕无忧了,只要他不坑爹,绝对可以一边废柴一边过着让旁人恨得牙yǎngyǎng的滋润生活!”
“那他独自跑到北边去混个‘西北狼’这样带着匪号xing质的绰号就很值得玩味了。”
“西北狼,这说明他是有野心和图谋的,但别上一个方位,说明他的实力还不够,至少他只因为他在北鸿门的地位才呼为‘西北狼’的,而一个不缺钱和任何物质享受的人,冒着风险顶着一顶危险绰号的帽子去闯这个名头,他的目的是什么呢?”
“一定不是缺钱!”
叶晴歌听得着急,挥舞着拳头恼怒道:“我不傻,你说快点!”
“嗯……”祁山海把手竿提起来,一尾活蹦乱跳的肥鱼上钩,他手里抱着孩子,急忙招呼着叶晴歌先拿网兜把鱼取下来,把空钩随后甩到水里去,这才接着说道,“苍岳曾经查过陈长安的所有资料,有一件事情也许可能确定,他默默的喜欢烟儿很多年,哪怕在烟儿跟着我的那几年,他没有改变自己的心意。”
“一个人重感情其实不是坏事,可就怕对于感情的执着一直到偏执的地步,那就是很可怕的事情了!”
“烟儿去了以后,一直到现在,以陈长安的条件,他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呢?他不从政,是个很优秀的商人,但他的身边几乎没有出现过亲密的女人,如果不是gay,那他的心理就有问题了——他爱一个人爱到无法再去爱别的人。”
“这倒是挺痴情的,总好过你和天底下的那些其余臭男人!”叶晴歌没好气的叹了口气。
“你把这叫痴情?”祁山海无奈,耸了耸肩道,“痴情是说你也许有希望得到的感情才叫痴情,可是姑且不说烟儿和我的感情……咳咳,只说烟儿去世后吧?他还是无法爱上‘其他’的人,这个‘其他’,指的不是烟儿以外的女人,而是天底下除掉烟儿以外的‘其他所有人’,这样解释的话,你会明白陈长安得了什么病吧?”
叶晴歌想清楚其中的关窍,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道:“那确实挺可怕的!”
“对啊,他把对于一个人的爱化为了自己世界的全部,然后又滋生了对于另一个人全部的恨,处于爱和恨的绝对力量之下,陈长安以偏执的方式,强势的闯出了自己的一片天地,但如果以这样的逻辑去推理这个人的话,我觉得他花了这么多年的心血去拼这些,能够想到他要对付的目标只有一个而已…………”
叶晴歌瞪大眼眸:“那就是你?”
祁山海点头道:“对,那就是我!”
“他这个人是认准了终点再去走过程的,比如他爱烟儿,那就不管烟儿爱不爱他、烟儿活着与否,他都只爱烟儿,比如他恨我,那就不管这条路上有多少人会阻挡他恨不得杀我的路,他都会不择手段的把这些石头全部踢开,最终走到我的面前——来杀我!”
“这个人可真可怕!”叶晴歌终于明白过来。
“不,可怕的不是陈长安!”祁山海苦笑着摇头道,“陈长安很聪明,但他也比我年轻,而且作为一个完全依照自己意愿和苛刻的原则去偏执前行的人来说,他的目光有着太多看不到的地方了,比如说如果没有陈家暗中的一些庇拂,他也不可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再比如,如果当年没有更大的力量要整我,他的小把戏和伎俩也算计不到我,在绝对更大的权势下,我们在江湖里建立起来的所有势力都是能够如同纸牌堆砌的江山一样,轻轻松松就推倒了。”
“我不是告诉过你吗?当年我先接到你父亲的电话,知道其他的路已经不太可行,才决定还是以命相拼一把……”
“现在也差不多,三部又联手了,不过我觉得目标不是浅茗,也肯定不会是她,你猜猜会是谁?”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