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语的罗伯,叹了口气轻声道:“早点休息,我先进去了。”
罗伯定定地注视着覃桓昔转过身去的背影,脑子里早就被覃桓昔和黑色钻石占满,眼眶突然阵阵发酸。他眼见覃桓昔即将开门进去,身体本能地涌起一股冲动和勇气,冲上去拦在了覃桓昔面前。
覃桓昔疑惑地望着双眸通红的罗伯:“罗伯……”
罗伯的后背紧紧贴着房门,一副要和覃桓昔倔到底的架势,嘴角微微扁了扁,看上去特别的委屈,低着头道:“我不让你进去,莫先生在里面,我不能让你进去……我不能……”
覃桓昔扶额,十分确定这个家伙是真的醉了,若是放在平时,罗伯对他再热情,也不会这般任xing,更不会失了分寸。他能清晰地感受到罗伯的感情,正是因为这份喜欢,罗伯对待原身总是特别小心翼翼。
“罗伯,时候不早了,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吧。”覃桓昔是真的很累了。
他不是真正的覃桓昔,上辈子参加过的演出自然无法和高水准的音乐会相比,必须时刻保持高度精神集中。一场音乐会下来,他一直紧绷着神经,音乐会结束还要面对国内外媒体的采访和晚宴邀约,现在早已经精疲力尽了。
覃桓昔现在只想快点回到房间,泡个热水澡,然后蒙头睡一觉,什么都不管不顾了。
罗伯似乎看出了覃桓昔的疲态,懊恼地自责不已,覃桓昔经历过那么严重的车祸,昏迷了两个多月,身体状况自然大不如从前。他还这么任xing地挡着不让覃桓昔休息,要是覃桓昔从今往后讨厌他了,这可比失恋的打击还让他难以接受。
“对不起,覃,是我任xing了。”罗伯赶紧让开,“覃,你不要讨厌我……”
覃桓昔轻笑一声,拍了拍罗伯的肩膀安慰道:“怎么会,朋友之间不会计较那么多。”
“只是朋友吗?”罗伯低声喃喃自语,神色不由得落寞,想到覃桓昔和莫绍蘅的关系,他忽然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了,越想越控制不住想哭的冲动,他红着眼问,“你真的喜欢莫先生吗?”
覃桓昔微愣,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罗伯,我和莫叔已经在一起了。”
“意思就是我真的没机会了吗?”罗伯有些不甘。
覃桓昔没有回答他,只是淡淡一笑道:“不早了,快回去吧,我会在柏林待一个星期,今晚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可以一起到处逛逛。”
罗伯沉默地注视着覃桓昔转过身去,这次他没有阻止覃桓昔开门,直到覃桓昔打开的房门再次关上,他才默默地转身离开。看着覃桓昔的背影,他有一种彻底失去了这个人的感觉,那种感觉并非是眼睁睁地看着覃桓昔属于别人,而是仿佛覃桓昔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罗伯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原因,这种感觉很奇特,就像是一种直觉,从再次见到覃桓昔开始,他就觉得现在的覃桓昔和过去完全不一样了。
过去的覃桓昔xing格腼腆,甚至有些内向,面对一同参加音乐会的演奏家们,覃桓昔总是显得小心谨慎、拘束和沉默。但是今天的覃桓昔带给他的震撼无与lun比,面对国内外那么多媒体的采访时自信而谦和有礼,晚宴上回应他人的攀谈也是游刃有余,这根本不是以前的覃桓昔能够做到的。
或许是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变故,覃桓昔变得更成熟了,所谓凤凰涅槃,覃桓昔已经浴火重生了,成为了一只真正的凤凰。罗伯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覃桓昔更加优秀卓越,但同时也离他越来越远。
第55章 传闻
苏漾百无聊赖地单手托着腮, 右手捏着小勺子搅拌着咖啡,唉声叹气。
莫姗杉好笑地看着苏漾:“自从桓昔他们去了德国,你已经叹了一个星期的气了。”
苏漾将勺子放到碟子上,换了一只手托下巴, 垂着长长的睫毛道:“桓昔和莫叔去德国也就算了,连小源宝贝和覃小叔也一起去了, 身边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 多冷清呀,太不习惯了。”
苏漾并非无所事事才想念他们,也不是因为与关翼怄气才住到莫宅, 她从小就和莫姗杉感情深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