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高气温上了两位数的时候,如今傍晚也差不多是8度到10度左右,比起前两天年节时候最高气温的数字4,或者动不动零下,确实已经算是温暖了。
如果错过了今天,还不知道在三月份以前,花白禾还能不能有机会出门了。
薛继鸣这样开口,其他的帮佣们也就不再劝了。
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如果她们带这位薛大小姐出门,万一照顾不得当,让她再次感冒生病了,自己这个月的奖金肯定要被管家扣一些的。
哪怕薛承再不关心自己的女儿,这最基本的吃穿过日子,还是不会苛待她的,毕竟他心虚。
所以在这种情况下,能有个薛继鸣主动顶锅,其他人也就没那么抗拒了。
不一会儿,花白禾的手套、围巾、加绒鞋袜就已经都准备妥当了,而薛继鸣本来就是从外边刚回来,现在对他来说也就是再换回外出鞋的区别而已。
半个小时后。
花白禾的小脸从帽子里露出稍许,脸上还蒙了一个口罩,脖子上是缠绕得密不透风的毛绒围巾,帽子下的双耳上还套了耳罩,被薛继鸣推着在有太阳的地方慢慢走着,全身上下只有鼻子能透气。
她感觉自己这会儿被打扮的像个生活不能自理的老太太,要赶在生命垂危前多感受一会儿这个世界的温暖。
花白禾被这想象弄的有些无语,按着轮椅的扶手,回头去看薛继鸣,蒙在脸上的口罩动了动:
“你怎么不给我再戴个游泳镜算了?”
那样连眼睛都能挡风了。
天冷的时候,小区里没多少人有那个闲情雅致在外头闲逛,而且今天风还不大,否则露在外面的皮肤会跟被冷刀子剐过一样疼。
就像是这座都城看她可怜,也不忍心让她出门受到太多的蹉磨,特意用庞大的身躯和那些钢筋水泥组装的巨人,帮她将来自西北的寒流挡在城外似的。
所以花白禾开口说话的时候,薛继鸣听着也不需要太费劲就能仔细捕捉到。
他认真想了想,然后竟然真的受到了启发,从自己的兜里摸出了一副墨镜,二话不说要往花白禾的鼻梁上架去。
体格强壮许多的男生除了副手套,连口罩都没戴,对她笑出一口白牙:“姐,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现在只带了墨镜,你将就一下吧。”
花白禾:“……”
她异常抗拒地抬手挡了挡,十分冷漠地回了一句:“不,我不愿意将就。”
薛继鸣被她逗的笑到更开怀,看她这话是出于吐槽,并不是真的冷到要戴蛙人眼镜,只能将墨镜收回了兜里,推着花白禾继续走。
“姐,我最近有点想进娱乐圈发展……”
推着推着,薛继鸣忽然开口说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