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微恼, 水容心中一跳,心里想着别睡,嘴上却含混不清地道:“今晚的酒太烈啦, 我有点头晕……”
她忽觉得有些蹊跷,她早就喝习惯了灵酒问寒宵, 今夜虽借着心情贪杯, 但以她的酒量, 根本不可能醉到这样的地步。
难不成……是因为yin幽珠的缘故?
想来夙雪也觉察到了她的不对劲,扳着她的肩摇晃一阵,感到她的身体软绵绵的,使不上劲,忙将她挪下床, 抱起她径直往二楼走。
“莫睡,我求你!”将水容放到沐浴池旁,夙雪撩起水,往她脸上轻拍,急急道,“水容,你应我一声!”
水容勉强睁眼看她,只觉视线逐渐模糊,倦意不住地涌来,似是要将她整个吞没在漆黑的梦里。
她心道不好,趁自己还有些意识,一把搂上夙雪的颈子,哑着嗓音提醒她:“可能是yin幽珠……你……你快采!”
只听夙雪连声应着,或许是她急着取出yin幽珠,水容没感觉自己再被挪动,只是感到衣袍被迅速剥去,后背托来一只手,将她的身体托起来片刻又放下去。
她不知此时垫在身体底下的东西是什么,柔软得很,好像是毛毯。被安置完毕后,丹田处贴来她熟悉的手,抚了一阵便往下移去。
才被精心修理过的指尖,缓缓拨开花丛。水容强打精神,本打算配合她,可她如今连动弹的力气也无,只能被动受着。
想着让自己陷入这种尴尬境地的,正是念抚云留在yin幽珠中的忘貘内息,水容恨不得立马提剑杀上腾瑶宫,找这忘貘算账去。
她念头才起,忽觉酥麻之感幽幽传来,忍不住低哼一声,抱着夙雪颈子的双臂,此时环得更紧。
雪狐已寻到了藏于花海之中的幽径,正试探着往里去。经过小心的试探,雪狐紧张地迈步走入幽径,本觉狭,可迈了两步后,内心却是松了一口气,调动起周身的木灵力,凝于指尖,送将进去。
体内经脉自动汲取木灵力时,水容整个人处在精神紧绷的状态,浑身是汗,意识虽模糊,感官却比平时敏锐许多。她甚至已经做好了疼哭的准备,可几经接纳灵力后,忽然发现一个问题。
她明明已迎着雪狐入内,却没感到太疼。
是这雪狐妖不忍心弄疼自己么?
探寻之际,夙雪自然不会忘了还要将yin幽珠bi出来。她此时已冷静下来,沉着地为水容按摩起丹田。片刻后,水容忽觉喉咙紧得很,似是涌上来一股腥甜暖意,忙捂着嘴偏开脸。
看着地上那滩鲜艳的红色,水容怔怔望了眼手心,不是很明白为什么yin幽珠离体的时候还会带出这么多血。这口血一吐,她的意识倒是一点点清醒,只是身体里却无端疼痛起来。
见她吐出的血中,赫然浸着一枚漆黑的珠子,夙雪小心退出沾染血迹的食指,迅速用灵力将yin幽珠裹起。
将yin幽珠封存好,夙雪才去摇蜷缩在身旁的水容,一声声唤着她的名字。
视线恢复清晰后,水容目光一偏,只见垫在自己身体底下的,赫然是夙雪的胖尾巴,忍不住将之卷过来抱在怀里,虚弱地看向眼前人:“我好疼……”
夙雪却是一怔,取过亵衣将她裹起来,为她拭净唇边血,关切道:“哪里疼?”
“都疼……”水容咬紧牙,颤着肩膀,“阿夙,你也会这样疼么?”
“怎会。”夙雪摇着头去把她的脉,“我这就为你看看。”
趁她为自己检查身体,水容哼哼道:“今晚之后……我是不是……能够永远保持这副样子了?”
“采撷木灵力之事已妥了,还需在七日内再服用些yào,方能使身形稳定。”令灵力在她体内探了一圈,夙雪不动声色地答时,心里却是讶然。
水容吐血的缘由已明,是心神受损所致。
可与她定过血契的兵刃是伏霜剑,方才小雪狐酒足饭饱后直接返回发带内休息去了。夙雪心想它与自己出自同一魂魄,若是它出了什么事,自己此时也不会好过,便排除了伏霜剑这一因素。
除此之外,与水容有过血契的,只剩下念幽寒。不知今夜她们那里又发生了何事,水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