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慢慢想起来一切, 眼神就有些飘忽。
她摸了摸嘴唇,没有血。她又将手覆上胸口,那里还略微有些疼痛,她轻咳一声,这才看到手上chā着的管子。
由卧室临时改出来的病房里放满了仪器,滴滴答答的, 紧张有序地运作着,许多的仪器连接着她,她感到不适,想要拔掉, 才刚伸出手来,就被一旁惊醒的女人按住了手, 刚刚苏醒的脑子有些发懵,她低头看了那只手很久, 然后慢吞吞地转过头来, 看向房间的一侧。
齐潋。
江燃只看了一眼,就撇开了头。
齐潋见江燃连多看自己一眼都不肯, 心中绞痛了一下, 覆在江燃手背的那只手也颤抖起来, 她深吸一口气, 尽量让自己显得平常:“这些还不能拔掉。”
听了她的话,江燃没有再动,只冷冷说道:“放开。”
江燃说完这句话,自己先掉了眼泪。她背对着齐潋,悄悄地,将眼睛在枕头上蹭了一下。
周遭有一瞬间的寂静,齐潋一时间连呼吸都忘记了,她难过地看江燃一眼,艰难地将手拿开,而后紧握成拳,克制着靠近的冲动,短而圆润的指甲完全地卡进了手心,她毫无所觉,只是艰涩道:“燃燃”
“出去。”
“燃——”
“出去!”
江燃陡然拔高了声音,齐潋被她吓的一颤,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江燃不肯给她机会,见她还不走就又开始拔管子,看样子,甚至想要下床。
齐潋立刻站起来:“我走!你别,你别动了。”
江燃停下动作躺回去,仍然拿一个纤细的背对着齐潋,昏迷三天,她消瘦了许多,可能是那日吐血的缘故,又或是这几天消耗太大,她裹在被子里就只有小小的一点起伏,露出来的那只胳膊也纤细了许多。
齐潋心中更痛,知道她在等自己出去,连忙地走出了房门,又守在了门口。
这时医生们过来了。
齐潋发现江燃醒来的时候,就按了铃通知医生,他们这两天就被安置在庄园里,自然来的很快,见到殿下候在门口,皆有些不解,殿下这几天对王妃的痴缠他们看在眼里,那是不肯离开王妃一步的,怎么今日竟出来了?
以唐鹤追为首的几人走近后,各自恭敬唤了一声“殿下”,想要行礼时却被齐潋制止了,忙着将他们往里面引:“她醒了。还劳你们去看看。”
齐潋说着,在门口立住了,极克制的样子。
医生们觉得很是违和,但是也来不及多问,就匆匆走了进去,他们进去了,江燃把脑袋从枕头里抬起来,看他们一眼。
生病令江燃的气色显得很差,脸色很白,然而她的眼梢有一点红,就只这一点点红,就带出极娇艳的风情来,一时间,几名医生都急忙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