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人,可如今他们却像是被这几面宫墙遮挡住,恍若闲云野鹤一般。
她甚至不知道,这宫里还有多少人还记得这东宫还有人住着。
秦妙仪素来心细,眼看着王珺脸上的失神模样,心下一转便明白过来她在想什么了,手上的动作仍旧没停,她取过一方厚实的帕子,盖在那茶壶的提手上。
而后是稍稍倾下手,倒下两盏茶。
茶水经过过滤并没有多余的材料,就是普普通通的两盏茶水,可只是这么单单闻起来便觉得别有风味。
秦妙仪一盏递给王珺,而后是又倒下两盏,招呼了侍儿过来,同人说道:“给太子和齐王送过去,去得时候再同太子说一声,酒饮两盏就够了。”
“他昨儿夜里咳嗽了几声,别受寒了。”
侍儿听着这话,自是笑着应了。
等人走后,秦妙仪便也捧着一盏茶,同王珺笑着说道:“近些日子,启乐的身体好了许多,他如今每日看书写字,我便在一侧抚琴做香。”
“有时候,我便同他去未央宫陪着母后用膳。”
秦妙仪说得很慢,嗓音温和而又带着些笑意,恍如闲话家常一般,其实却是在同人说道两人如今的心境……茶水入喉,她的目光朝不远处的梅林看过去。
那里坐着两人。
一个身穿白衣,坐在轮椅上,膝上还盖着一块白虎毛毯。
一个身穿玄衣,坐在石椅上,手里握着一盏酒。
可秦妙仪的目光却一直望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她双手捧着茶盏,目光一瞬不瞬地没有丝毫偏移,口中的话却没有停:“娇娇,你不知道,我以前很担心。”
“我嫁给启乐的时候,他就是太子了,日后还会成为皇帝,我知道以他的身份,身边绝对不可能少了女人。”
“可你知道的……”
“这世上没有一个妻子想看到自己的丈夫同别的女人恩爱,何况他还这样好。”
秦妙仪说到这的时候,声音又低了些许,她是又抿了一口茶水,而后才看着萧无瑕的身影,继续说道:“如今启乐成了这样,这辈子都不可能再有那个机会坐上那个位置了。”
“别人都觉得我们苦,可我却不觉得。”
“启乐的xing子,你是知道的,他原本就不耐烦朝中党政之争,更加不喜外戚干政,如今他可以什么都不管,成日品书煮茶。”
“而我也可以独自一人守着他,再也不用担心他会被别人抢走。”
或许是因为秦妙仪看得太过专注,坐在不远处的萧无瑕终于察觉到了,他循目看来,在瞧见秦妙仪的时候,脸上便露出了一个笑。
秦妙仪看着他的笑,脸上自然也不由自主得露出了一个笑。
等到萧无瑕继续同萧无珩说起话来,她也终于舍得收回目光朝王珺看过去,语气依旧温和,与她说道:“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们如今是真得很好,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
这世上,有人贪恋权势,也有人贪恋情爱。
而她求仁得仁,无怨无悔。
王珺一直安安静静得听着秦妙仪说话,看着她专注得望着表哥,看着表哥同她相视一笑,看着她如今脸上未加掩饰的愉悦笑意。
她终于明白,她心中藏着的那些愁绪和不甘已经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们如今过得是真得很好。
不是强颜欢笑,不是伪装,表哥和表嫂,如今是真得很享受如今这样的日子。
想清楚了,弄明白了,王珺也终于收起了心底的那些情绪。她也同人一样捧着那盏茶,轻轻啜了一口,茶香入喉,不同以往她品过得任何一盏茶,起初得时候有些难饮,可等到后头,那股子味道在唇齿之间四溢开来的时候。
王珺只觉得浑身舒坦,就连身子也变得暖和了许多。
索xing便又多饮了几口。
秦妙仪见她欢喜,脸上的笑自然又是多了许多,她笑着与人说道:“这法子很简单,过会我让人摘抄给你,你回头若是得空,又想吃的时候,便让人按着法子做。”
耳听着这话,王珺自是笑着应“好”。
两人许久不见,这会便先说了会家常,余后秦妙仪目光在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