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意思,那些人便不去了。
毕竟大家宁愿得罪宋石昭,也没人愿意得罪林渊。
然后林渊又把宋濂和吴长青捧了起来。
他现在议事,坐在他下手的就是宋濂和吴长青,宋濂是新来的,这代表林渊求贤若渴,吴长青是原本就在的老人,这代表他不会喜新忘旧。
没有宋石昭,就会有吴长青,没有吴长青,还会有周长青,李长青。
宋石昭以为自己无可代替,如今悔青了肠子。
——
“老爷,吃点东西。”下人给宋石昭递上碗筷,桌上摆着清粥小菜,虽然不算丰盛,但青菜脆生生的,倒也喜人。
宋石昭食不下咽,他的喉咙是苦的,是什么都没味,吃肉都能吐,只能喝点清粥。
下人不管再说,只能放下碗筷坐到一边。
宋石昭后悔呀,他以为林渊脾气好,不会为这个生气,却忘了现在林渊只是未戴王冕而已,虽无冕,却已经是王了。
劝诫一个知州,劝诫一个寨主,都是可以的。
但身为臣子,劝诫王,这本来就很危险,王是一切的主人,他的规矩才是规矩,别的都不是。
他从林渊的角度想,也能明白林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怒气。
他的劝诫听在林渊耳里,不就是:“您的规矩不如朝廷的规矩”吗?
宋石昭给了自己一巴掌。
小心谨慎这么久,结果一句话,自己就倒霉了。
臣子劝诫头上的王,王听了,是王谦逊大度,已经可称明君了。
王不听,臣子还能做什么?
他错估了自己在林渊面前的面子。
林渊愿意给面子,他就是人人奉承的宋主管,虽然不是丞相,但也行着相权。
林渊不愿意给面子,他就什么都不是。
“宋主管。”吴长青从门外进来,看宋石昭一人喝着苦酒,脸上的笑瞬间收敛了,眉头也皱起来。
宋石昭看到吴长青,这才想起之前下人来通报,他喝了两口酒,就把这一茬给忘了。
“吴区长。”宋石昭起身,两人互相见礼。
吴长青也不客气,坐在宋石昭对面,还自己拿了个酒杯,给自己倒了杯酒:“竟也不去温一温,冷酒伤身。”
宋石昭笑了笑:“吴区长如今青云直上,宋某倒是拜贺了。”
吴长青摆摆手:“宋主管何必跟我打这些口头官司。”
“大人想来也不会不念旧情。”吴长青喝下一口酒,摇头晃脑地说,“这酒不错,入口回甘,难得一见。”
宋石昭:“大人赐下的酒,自然与别处的不同。”
吴长青看着宋石昭,他竟第一次发现宋石昭已经这么老了,他的脸上和手上都有些斑,精神气也没以前好了,似乎一夜之间老了十岁。
吴长青也有些感叹。
之前宋石昭何等风光啊,他虽说只是管商户,但大人总会与他商议政事,位子也坐在大人左下第一位,所有人嘴里叫着他主管,心里都觉得他已经是丞相了,等大人登位,宋石昭的门户,也就得高的旁人触碰不及。
但再风光,也抵不过大人的一个眼神。
倒也不必大人说些什么,只要不见,下面的聪明人会少吗?
大人要踩的人,未必他们还会自己去捧?
“宋主管担心什么?”吴长青,“担心被大人厌弃?”
宋石昭叹了口气,他说道:“我怕是以后只能管商户的事了。”
吴长青笑道:“这有什么好担心的,不动就是最好的。”
宋石昭摇头:“降职才是好事。”
降下去了,还有升上来的时候,大人给了他教训,才好继续用他。
不高不低的在原处吊着,他觉得自己还能活上十几年,难道这十几年就这么干耗着?
“大人是个圣明之主。”吴长青说,“如今正是大人立威的时候,宋主管这么聪明,却看不透这一点?”
宋石昭叹了口气:“老了,老眼昏花,说话前没过脑子。”
吴长青憋着笑:“这回倒叫我看了热闹。”
宋石昭举着杯盏要摔他。
吴长青才拱手道:“宋主管息怒,息怒,这气坏了身子就是我的罪过了。”
宋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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