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他,像是只第一次经历发情期的小公孔雀,又新奇又骄傲,恨不得和全世界展示他绚丽缤纷的尾屏,蓬勃的情yu和生命力无时无刻不在他身上河流一样奔涌着。
爱情是一种美貌。
夏庭晚看着镜子,双眼里因回忆泛起来的光芒渐渐黯淡下来,镜子里留下的那张面孔,哪怕遮住伤疤,也变得丑陋不堪。
他转头走出了洗手间,随手套了一件外套,戴上墨镜就下楼了。
赵南殊已经把车开好在等着他,见他坐进来,丢给了他一个包好的鲔鱼三明治,一边开车一边说:“老板,我那个朋友给我约了一个人见见,是仁爱医院儿科的内勤,管登记档案这些的,我去打探一下,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关于温子辰你有什么临时想起来要问的,可以告诉我。”
夏庭晚食不知味地持着三明治,听到温子辰的名字,突然感到一阵不适,他捏紧了三明治,没有开口说话。
夏庭晚也来做过几次修复了,打激光前,医生给他的脸涂了冷霜,躺下来时,夏庭晚感觉自己从脸连带着到脑子都感到很麻木。
激光机器举了上来,他闭上了眼睛,脑中又想起那天苏言扶了一下温子辰的腰的动作,还有温子辰对苏言说的话:言哥,那我上去陪宁宁。
他脑子里像是有两条截然不同的线路在跑着,一会儿认真地想宁宁到底是谁,一会儿又忍不住漫无目的地在意起温子辰叫苏言“言哥”时的语气,柔软中又都带着点依赖。
修复做完之后,赵南殊恰巧打过来,夏庭晚就一边往外走,一边听他说。
“感觉其实也没什么好查的,就挺平凡的一人,”赵南殊在电话那头有些泄气地说:“温子辰n大护理专业的,前年毕业之后直接进了仁爱的儿科,平时脾气很好,特别会和小孩子相处,家里条件挺一般的,还有个弟弟身体不太好,他之前有个好像挺有钱的男朋友,去年分手了。目前也就知道这些,老板,你有什么想问的吗?”
赵南殊说是调查,其实也没什么头绪,很显然问的事情也都是关于温子辰的个人情况和感情比较多。
“哦对了,还有,”还没等夏庭晚开口,赵南殊就又补充了一句:“他最近好像在专心陪护一个挺重要的病人,所以一周都只来上班两天,这事在仁爱还比较少见,所以多提了一嘴。”
“什么病人?叫什么?”
“啊……你等等,”赵南殊显然没想到夏庭晚对这个也感兴趣,他那边似乎是捂住了电话在和旁边人说了几句什么,过了一会儿声音才又传了过来:“是个十一岁的小孩,叫尹宁。说是因为车祸事故住院的。”
夏庭晚的脚步一下子顿住了:“尹宁?他、他什么时候出的车祸?”
“是啊。”赵南殊还没意识到不对:“这也要知道啊——那再等等,要查一下的。”
夏庭晚握着手机站在医院的走廊,尹宁、宁宁,儿科护士,周仰说的伤人。
这些丝丝缕缕的线索在他脑中不断地jiāo叉出现在等待赵南殊答案的那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他像是在等待自己的审判,能很清楚地听到自己的心跳声,急促、剧烈,随时都能跳出他的胸膛一般。
“老板,查到了,今年3月十五号晚上十一点多入院的。”赵南殊说到这儿,语声忽然也不对劲了:“3月十五号,这不是老板你……我cāo,怎么回事?”
他还没说完,夏庭晚的手机已经啪地掉在了地上,只剩下赵南殊焦急的声音从电话里一遍遍响起来:“喂?老板?喂?老板你还在吗?”
夏庭晚没有把手机捡起来,他捂着脸,扑通一声重重跪在了医院冰冷的地板上。
——
“来接我,我现在就要去香山。我有事要问苏言,我有许多事情要问他。”
夏庭晚不记得他是怎么走出医院的,只记得他的手指一直颤抖着握着电话,一遍一遍地和赵南殊重复着:“我要见苏言。”
“怎么可能撞到人呢,”赵南殊一边开车,一边惊愕地说:“媒体根本没有报过,警察只是吊销了你六个月的驾照,也没有家属出现过。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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