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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尔这方面的心结,在博雅与该隐两人不断地过渡神气给她,让她悉心调养之后,她也慢慢恢复了健康。

    半个月过去,她没有见过v霍伦斯一面。

    每当她问起其他三人霍伦斯呢?他们给她的答复都是,他正忙着为战争做准备,所以让他们三人轮流来照看她。

    而当蕾亚、爱玛与莎尔雅特来看她时,她也试探性的问过她们,但是,她们的表情却让雪菲的心情,沉重到了谷底。

    她的丈夫,不知道为了什么不断地欺骗她的询问,而霍伦斯不知道为了什么,完全不与她见面。

    事发半个月后,夏尔将她带回了护法村,他说帝都与魅城即将要向魔域开战,她的丈夫们讨论过后决定让她暂时搬回护法村与夏尔同住。

    此刻,帝都失去了菈瓦蒂这个神气深厚的天女,四大天尊追踪了菈瓦蒂的行迹后,判断她已经投奔了敌营,加入了罗刹的行列 02 。

    夏尔说,帝都之后的情况可能会变得十分动荡,要她待在护法村好好静养身体,千万不可随意走动。

    就这样,她流产之后再也没见过霍伦斯一面,她静静的,每日在家中等待着霍伦斯来见她一眼,一个月过去了,霍伦斯依旧没有出现。

    这一个月里,虽然霍伦斯没有出现与她相见,迦睿却每日送来让她补充仙气的金色茉莉花水晶,那是霍伦斯无偿过渡给她的神气,没有一日落下。

    面对霍伦斯的避不见面,雪菲心中充满了满满的不谅解与丝丝入扣的苦涩。

    他们的孩子没了,他的处理方式竟是避不见面,甚至连一句安慰都没有,从此消失在她的生活中。

    唯一能证明他们仍有关联的,只剩手里的婚戒,戴在身上的茉莉花项链与日日送来的茉莉花水晶。

    霍伦斯已然从她生活中消失,她再也无法拥有他那温暖壮实的怀抱与疯狂激爱的拥吻,这样的生活,让她不由得感到害怕,因为她的心,不知道为何总有一种不安的预感,她总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失去霍伦斯。

    为了证明自己仍旧在他身边,也为了证明他仍旧在自己身边,雪菲将一座座茉莉花水晶留在了房间里的柜子上,一座都没有融入自己的身体里。

    就这样,她带着一丝丝不自觉的哀伤,一丝丝不自觉的思念,日覆一日在护法村里静静的生活着,而那些不谅解的心思,也渐渐在她心里累积着,堵塞着她单纯的心思。

    过没多久,帝都与魅城联合向魔域开战了。

    该隐与博雅是霍伦斯左右两侧的战神天尊,战事一开打,连他们两个也无法再来护法村见她,只剩哥哥与她同住。

    她听哥哥说,菈瓦蒂已经投奔敌营,并且积极帮助罗刹对付帝都。而她的三个丈夫们,誓死讨伐菈瓦蒂的心思坚定,很快地他们就要在战场上决一死战。

    雪菲听得心头一紧,她隐约知道魔域拥有一种不知名的强大力量,再加上与霍伦斯实力相当的菈瓦蒂,整体来说,如她这般再不懂战情的女人也能够明白,帝都毫无胜算,甚至岌岌可危。

    她终于明白了,霍伦斯当初对菈瓦蒂的忍让,不是因为还有私情,而是真的为了帝都与魅城着想。

    雪菲在夜深人静之时,看着远处的帝都方向,传来红透夜空的战争火光之时,她深切地为自己当初对霍伦斯的无理取闹,感到后悔不已。

    她好想亲口对霍伦斯说一句,对不起。

    好想,好想……

    夜已经很深了。

    可是看向远方那似十分激烈的战况,雪菲心乱如麻,毫无睡意。

    雪菲一直等到夜空慢慢泛白之时,帝都的战火渐渐停歇之后,她才上床躺了一小会儿。

    然而,才刚上床没多久,一阵凌乱的敲门声响起,哥哥跟着迦睿匆匆地出了门,前往帝都去了。

    雪菲再也躺不住了,她起身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心口乱糟糟的,让她感到呼吸不顺了起来,心脏噗通噗通的跳跃声,像是战鼓一般,在她耳边响个不停。

    霍伦斯……

    不会的!他是天尊之首啊!怎么可能会有事?雪菲心慌的安慰着自己,但是心里一直有个预感,那个预感直指霍伦斯,让她的内心十分不安。

    终于,两个小时过后,爱玛乘着她的座骑,急匆匆地来到护法村,狂敲雪菲的家门。

    「嫂嫂!妳快出来!我是爱玛!」爱玛边敲门边叫,看起来神色匆匆。

    雪菲赶紧打开大门,见爱玛双眼红肿的模样,让她不由得想起清晨那个不祥的预感,果然真的是霍伦斯?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雪菲拉住爱玛的双手,急切地问着。

    「嫂嫂,妳去劝劝哥哥吧!算我求妳了!」爱玛一见雪菲便大声哭了起来,她反手拉住雪菲,哭求着。

    「霍伦斯怎么了?」雪菲心急地问道,她见爱玛这副模样,也开始急切了起来。

    「哥哥,他受了重伤,却仍然坚持要在今晚与菈瓦蒂决一死战,我们所有人都劝了,他就是不听!嫂嫂,除了妳,我真的想不到还有谁能让哥哥听话了!」爱玛哭得极度伤心,让雪菲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霍伦斯怎么可能会输给菈瓦蒂?他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雪菲直觉事有蹊跷。

    爱玛听雪菲这么一问,流出了更多的泪水,她看着雪菲,啜泣着将事情原委告诉了雪菲:

    「嫂嫂,上次妳出事后,本该烟消云散的,连博雅都说没救了。是哥哥……哥哥他连续七日不间断的腕血,一碗一碗的让妳喝下,才让妳凝聚了魂魄,把妳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可是,失血会快速消耗神气与灵力,哥哥其实已经因此削弱了他的实力,昨日与菈瓦蒂一战,他被伤得不轻,今晚他仍旧选择迎战菈瓦蒂,谁都劝不了,我只好来找嫂嫂妳了!哥哥,他真的很爱妳,为了让妳好好休养,对所有人下了封口令,让所有人都不准将他的状况透露给妳,说……只要妳平安健康,他就心满意足。」爱玛说到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而雪菲,早已泪流满面,被爱玛的一番话震惊地全身颤抖,难以置信。

    她没想到,原来霍伦斯为了她,竟然付出了那么多。而什么都不知道的她,却还在心里对霍伦斯充满了埋怨与不谅解。

    她,真是该死!

    雪菲止不住泪水,她的心疼得好难受,因为霍伦斯,她的心疼得好难受!

    她放开了爱玛的手,跌跌撞撞地奔向她的座骑小乖,一跃而上,她必须主动做些什么,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雪菲就这样带着对霍伦斯的心疼与满满的愧疚,驾着她的小乖,奔向帝都。

    她现在就要见霍伦斯,谁都不能阻挡她!

    第七十五章

    【簡體版】

    霍伦斯虽然负伤,却还是一大早就来到议事堂,与因陀罗开会。

    他的脸色苍白,却仍然保有严肃圣灵的威仪,但是他那有些憔悴的模样看在贝德玛的眼里,却让她感到心疼不已。

    雪菲流产的事情,整个帝都与天阁无人不知无人不晓,霍伦斯在吠陀殿里关了七日之后,整个人变得憔悴了许多,也瘦了很多。

    贝德玛看得出,雪菲的流产对霍伦斯打击很大,流产事件过后,便传言霍伦斯与雪菲因此而分居。

    贝德玛暗自窃喜,以为自己的机会已然来到,却不知道自己即将踏上黄泉归路。

    议事结束之后,贝德玛鼓起了勇气,在众人纷纷离去之后,她追上了霍伦斯。

    「霍伦斯,我们可以聊一聊吗?」贝德玛挡住了霍伦斯的去路,娇声问道。

    面对贝德玛的矫揉造作,霍伦斯心里不只觉得不耐还觉得反感。

    「我和妳没什么好谈。」霍伦斯冷淡地回绝,现在的他没有什么心情去应付闲杂人等。

    「我听说你与雪菲分居了?」贝德玛心急地想验证此项传言是否为真,便顺势脱口而出地问道。

    霍伦斯原本不耐的眼神,在听了贝德玛的话之后,渐渐变得锋利无比。

    「我和妻子的私事,妳这么关心做什么?」霍伦斯不甚和善的反问着。

    贝德玛见霍伦斯对她的态度如此不耐,她有些恼羞成怒起来。

    「我为什么这么关心?原因难道你不清楚吗?我一直爱慕你,从第一眼见到你,我就深爱你至今。我敢保证,绝对没有人能够爱你爱得比我还深,整个天界只有我贝德玛最爱你!」贝德玛毫不掩饰她的情意,她自认自己的条件不比雪菲差,霍伦斯为何就是看不见她的好?

    「很抱歉,我不爱妳。」霍伦斯冷淡又决绝的拒绝贝德玛,一点情面也不给。

    贝德玛的心脏犹如被人狠狠撞击,撕心裂肺的痛着,而伤害她的那个人不是别人,刚好是她最深爱的男人。

    「雪菲究竟哪里好?让你对所有女人坚心拒绝!她连菈瓦蒂的脚指头都比不上,凭甚么占着你霍伦斯妻子的位置不放?」贝德玛情绪失控的大喊,她无法接受霍伦斯一而再的冷漠拒绝。

    一提起菈瓦蒂,对霍伦斯来说无疑是一种二度伤害与一种极度的刺激。

    那个女人杀了他的孩子,还差一点让自己的妻子命丧黄泉,他与菈瓦蒂已经结下了血海深仇。贝德玛竟然敢这样将他的妻子擅自与那个该死的女人相提并论,让霍伦斯的情绪一时无法控制的再度失控。

    他大手一挥,扬起了一股强大的能量,将贝德玛整个人提高,然后重重的撞击上一旁高耸的巨木之上,强大又毫无节制的能量,将贝德玛撞得吐出了鲜血,内伤得十分严重。

    「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该死的女人!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霍伦斯咬着牙,阴狠的警告贝德玛。

    然而,贝德玛此刻已经被霍伦斯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给冲昏了理智,本着不甘于被他拒绝被他伤害的念头,她开始不怕死的刺激着霍伦斯:

    「怎么?旧爱伤害新欢,甚至害死你的孩子,这样的人伦惨剧在我眼里就是你霍伦斯应得的报应,因你曾经放荡不羁,玩弄处女的报应!菈瓦蒂真是替我狠狠地报了一箭之仇!」

    霍伦斯刚经历丧子之痛,根本经不起贝德玛这样放肆的嘲讽,他杀心四起,那对菈瓦蒂的忿恨瞬间就转移到了贝德玛的身上,霍伦斯大掌再度一挥,用尽了他的毕生能量,不让贝德玛再有说话的机会,将她撕成碎片。

    下一秒,贝德玛成了菈瓦蒂的祭品,为了她的执念,为了她的恶心恶行,霍伦斯将她灭成了灰烬,烟消云散。

    霍伦斯无法再容忍诬蔑妻子的人继续存在这个世界上,他手刃贝德玛,心狠手辣。

    为了雪菲,为了孩子,他霍伦斯不会再选择继续忍让。

    所有对不起雪菲的人,都该去死,包括他自己。

    ———————————————

    雪菲急匆匆地奔进了东厢,她没有敲门地一闯而入,外厅没有看见任何人,她便直闯内室。

    她心里十分的慌乱,那干涸的泪痕还残存在她白皙的脸颊上,她想见霍伦斯一面的心,异常迫切。

    一进入内室,她见霍伦斯衣袍滑落肩头,迦睿站在霍伦斯身前,正在替他上药包扎。雪菲走了过去,一把拉开迦睿她突然的出现,让两个男人都吓了一跳,霍伦斯反应极快的拉起衣袍,表情立刻恢复镇定。

    「妳来帝都做什么?不是要妳好好在护法村养身体,不要乱跑吗!」霍伦斯口气严厉,脸色不悦。

    雪菲没有理会霍伦斯,她面色苍白径直的走向他,纤细颤抖的双手一把拉开他的衣袍,她看到了霍伦斯的左胸上方,一个如饭碗那般偌大的伤口,潺潺的深厚神气,从包扎的边缘缓缓流出,让雪菲一个忍耐不了,哽咽了一声。

    泪,再度如断了线的珍珠,不断落下。

    一旁的迦睿默默退下,这个时候他认为大概只有雪菲才能劝退霍伦斯,于是他安静地离开内室,留下他们夫妻两人独处。

    霍伦斯见雪菲似乎早已知道他受伤的事,他有些烦躁了起来,他扯回衣袍,背对着雪菲,默默穿衣。

    他不想看到她此时伤心落泪的样子,他不想因此心软妥协。

    雪菲在高大的霍伦斯身后,看着他宽阔的背影啜泣着,她想起爱玛刚刚对她所说的一切,她看不清霍伦斯,她看不清她的男人,她不明白为何一直紧紧将她握在手心的丈夫,怎么一夜之间就将她推得远远的?

    她抛下她的矜持,她不顾一切的从霍伦斯身后紧紧拥抱住他的雄腰,伤心难过地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避不见面?为什么为我付出那么多,现在见了我却对我如此冷淡?」

    霍伦斯背对着妻子,他紧紧闭上双眼,此刻她正亲密的环抱着他的腰际,却让他的心情无比地沉重。

    「是谁在妳面前多嘴?」霍伦斯没有转身,他语气冷冽的反问。

    「谁告诉我的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受伤了,让我很心疼、很心痛。」雪菲紧紧搂着霍伦斯,她又心疼又酸涩的哭诉着,一声声的啜泣惹得霍伦斯心情浮荡。

    霍伦斯听见雪菲在他身后哭得如此伤心,让他的心揪得死紧,他咬紧牙关,心下一狠,使力的拉开她的双手。

    「不要说这些有的没的,回去!」霍伦斯拉开了雪菲之后便想转身离去,他不能再听妻子那柔弱又哀伤的哭泣,那哭声会捣乱他的心情,摧毁他好不容易才平静下来的心。

    然而他还没走出内室,雪菲那痛彻心扉的声音,就再度响起:

    「霍,今晚别去了,算我求你了,好吗?」雪菲见霍伦斯什么都不肯说,转身就要离去,她着急地朝着他的背后喊,这才是她赶来帝都,最重要的事情。

    「帝都的事情,妳少插手!」霍伦斯严厉的斥责着雪菲,他不希望她介入太多,那是他身为天尊之首该尽的责任,也是为了能替那个无缘的孩子报一箭之仇的最好机会。

    「我已经失去我们的孩子了,难道你还想让我再失去丈夫吗?霍伦斯!菈瓦蒂会杀了你的!」雪菲激动地呐喊,试图想让霍伦斯回心转意,放弃晚上与菈瓦蒂的决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