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象有一天萧括和她妈妈对面而坐的时候,他们俩能聊什么。
“别那么紧张,我什么都没说。”萧括平静地放下勺子,眼神在她身上定了几秒,“不过你妈妈好像挺生气的……”
依着冯伟丽那个说一不二的脾气,有人敢当着她的面不理会她的意见,周深深光是想想都觉得刺激。
她复又细心观察了一眼萧括的反应,看着波澜不惊,但是周深深知道,他肚子里指不定怎么想她的,又是怎么想冯伟丽的。
这事确实是冯伟丽做的唐突了,她无话可说,也不会在这个档口为她辩驳。
萧括静了几秒,重新拿起勺子,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舀了口粥送进嘴里。
周深深在他面前坐下,托着腮看了看他,抿着唇道:“要不……我们搬家吧?”
说完,她无辜地眨了眨眼睛盯着萧括,等待他的回答。
萧括本想假装镇定一些,不管她说什么都不要做出过激的反应,叫人看出心底的不安和慌乱。
这让他觉得自己很无能。
可是偏偏周深深像是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似的,一句话犹如一颗石子扔进平静无波的水面,激起了层层的涟漪叫萧括按捺不住,抬起头回望了她两眼。
碗里的粥太烫,一个不小心吞进肚子里,萧括无声地咳了两下,继而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周深深猜出他一定会这么问,时下默了默,耐着心解释说:“我读研究生的时候跟着几个学长玩了一段时间的股票,嗯……小赚了一笔,后来我用这笔钱在临海的郊区买了一幢别墅,平方面积没有这里大,但是也够我们俩住了。”
她说完话,萧括却依旧愣怔着,神情疑惑,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放心好了,房子的事我和海光两个人知道,就连我外公都蒙在鼓里。”周深深含笑说:“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第二次了。”
萧括听完她的话,碗里的粥也喝完了。
周深深一个人叽里呱啦地说完话,见他没有半点表态,心里拿不定主意,不知道他到底是想去还是不想去。
,心里怕他介意,又怕他不介意,最怕的还是他明明介意,偏偏却装作不介意。
周深深蹙眉打量了他一眼,小心翼翼地问他,“你是怎么想的?为什么不说话?”
他喝完最后一口粥,将碗和勺子一块儿放下,擦了擦嘴巴,嗓音清澈地回道:“我没什么意见,都听你的。”
他的这句话给了周深深偌大的鼓励,既然两人意见统一,那么搬家的事情就算是这么定下来来了。
周深深一合计,挑了个好日子,上网找了个靠谱的搬家公司帮忙,三下五除二地将两人的东西一打包,往新家送过去。
这天风和日丽,万里无云,两人收拾完最后一箱行李物品,由萧括拎着行李下楼,驱车前往周深深买在郊区别墅的新家。
车子一路向南,行驶在种植着一整排翠绿挺拔的松树的主路上,道路的尽头是一整片蓝的望不到边际的大海,车窗大开,海风从窗口吹过,夹杂着一丝潮湿的气息。
周深深坐在副驾上,和他说起房子的事时,脸上带着雀跃的神情。
不多时,几幢灰白色的建筑从松树林的尽头冒了出来。
两层高的复式小洋楼,南边带着一个半圆弧形的小阳台,站在阳台向外望去,可以看见早晨第一道曙光。
青春期的时候,周深深被二流的言情小说荼du得甚为严重,自诩文艺女青年的她励志要在大海边拥有一套自己的房子。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早晨醒来,阳光和爱人都在自己的床畔,这一直是她梦寐以求期盼的。
来的路上她和萧括说起这事时,萧括还笑话她小姑娘心思,直到两人拎着行李进了门,站在小洋楼的底下,一整面郁郁葱葱的爬山虎遮蔽住了大片的阳光,他定睛瞧了数秒,这才意识到她的那些小心思确实不假。
见他露出讶然的神态,周深深洋洋得意道:“这是我花了大价钱从外头特地转接过来的绿植,……以后到了夏天,光是看着这一面墙,我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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