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先生,您这是想到哪里去?”明久邪气地勾着唇角,“需要我送您一程吗?”
“孤……孤鹰!”翟宪见过这位“孤鹰”一队的精英,头皮一zhà,明白一切都完了。
这些年来,“hero”始终矮“孤鹰”一头,他的父亲对柏云孤处处忍让,遇到相争处,就将利益拱手相让。他吞不下这口恶气,如今一接过“hero”,立即大肆求贤,网罗了一批强者,更与许相楼勾搭上,处心积虑为柏云孤设了个“鸿门宴”。
本以为此番必能要了柏云孤的命,没想到柏云孤看似带着一帮废材保镖前来度假,却早已对他们的计划一清二楚。
“敢给柏先生作局,您也是厉害。这么厉害,为什么还要逃命呢?”明久说完面色一沉,食指下压,子弹从消音消焰器中飞出,打进了翟宪的心脏。
不远处的“hero”雇佣兵看到这一幕,顿时四散奔逃。
可茫茫公海之上,逃,又能逃到哪里去。
情势很快被控制,在最初的qiāng战后,莫名被拖进暗杀行动的各路人马全都放下了qiāng,毕竟不到万不得已,没人愿意和“孤鹰”起正面冲突。
不久前还热闹非凡的宴会大厅如今已如人间炼狱,“hero”雇佣兵们千疮百孔的尸体随处可见,几乎没有一个活口。
唯一捡回一条命的竟然是被吊在铁笼里的路易。
楚臻带人冲向楼上的贵宾包厢。那里,柏云孤正将许相楼踩在脚下。
与柏云孤相比,秦轩文显然紧张许多,心情尚未平复,身体里像有一把粗粝的刷子,正一刻不停地在经络骨骼五脏六腑上刮磨。
他额上脸上全是冷汗,呼吸急促,握着突击步qiāng的手轻微发抖,淡青色的筋与苍白的骨节异常明显。
待尖锐的情绪逐渐褪去,疼痛又像苏醒了一般。
刚才的qiāng战里,一枚子弹从他大腿外侧擦过,当时根本没感觉到痛,此时才觉得伤处火辣,而老伤仿佛共鸣起来,无一处不叫嚣。
他一咬牙,堪堪忍住。
“你的同伴已经死了。”柏云孤面带微笑,摘下金丝边眼镜放在一旁,“‘hero’也基本没有活口。怎么样,对这次‘游轮猎杀计划’还满意吗?”
许相楼煞白着一张脸,眼中仍是难以置信的神色,“你,你是故意的!你早就计划好了!”
“怎么?允许你计划,不允许我将计就计?”柏云孤说:“你搞小动作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以为我不知道?”
许相楼睚眦yu裂,“你早就想除掉我?你找到了新的‘绝望者’?”
柏云孤笑着摇头,“你和翟宪如果安分一点,我倒是可以让你继续拥有现在的地位。但你呢?许相楼,你太贪心了,不仅想成为富甲一方的军火商,还想成为‘孤鹰’的主宰。你有这个能力吗?”
许相楼又恐惧又愤怒,眼里燃着一片火,嘴硬道:“我只是缺了一丝运气……”
柏云孤把玩着手qiāng,“看来运气站在我这一边。我倒是要感谢你,为我精心谋划了这个局。如果你野心没这么膨胀,继续搞那些不痛不yǎng的小动作,我都找不到合适的理由来收拾你。或许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你一马算了。”
许相楼瞳孔骤缩。
“你不仅与翟宪联手,还拉拢了迟煊。”柏云孤慢条斯理地说:“你告诉他,游轮上会上演一场复仇表演,邀请他来观赏。”
秦轩文听到“迟煊”二字时,倏地睁大了双眼。
而许相楼脸上已经没有一丝血色。
“得知将要被暗杀的是我,迟煊欣然接受你的邀请。你还向他承诺,一旦‘孤鹰’陨落,就扶持他成为迟家新一任家主。”柏云孤笑了笑,“迟家果然没落了,除了迟曼甄,全是废物。迟煊信了你的邪,上船赴宴,却不知道他只是你的棋子、挡箭牌。”
许相楼不停发抖,“你……你连这都知道?”
“你的计划的确不错。”柏云孤又道:“邀我赴宴,和翟宪一起要了我的命,然后将罪名推给迟煊——这艘游轮上的所有人都会成为你的证人,相信是迟煊杀了我,目的是为迟曼甄、迟幸报仇。你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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