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他们则带回耳闻目睹的“事实”。
——许相楼恩将仇报设局,“孤鹰”孤注一掷反杀。
直到被押到柏云孤面前,迟煊都想不通许相楼怎么就死了。
和迟家其他人一样,他对柏云孤既畏又恨。许相楼找到他时,他正与亲兄弟争夺迟家所剩无几的地盘,本不愿意相信这个“孤鹰”的走狗,但迟幸是他同父同母的弟弟,被废掉手臂扔回来之后发了疯,一听可以置柏云孤于死地,立马催促他与许相楼合作。
他有长姐迟曼甄的贪婪,却没有迟曼甄十分之一的智慧,轻易上了套。
柏云孤没有要他的命,正是要让他成为这一事件活着的证明。
秦轩文昏睡了一夜,醒来时仍在海上。
房间里干净整洁,不像上一艘游轮般乌烟瘴气,满是血腥。
他揉了揉发痛的太阳xué,开始回想不久前发生的事。
突然,房门被推开,柏云孤出现在门口。
他立即绷紧了身体,嗓音沙哑道:“柏先生!”
“醒了?”柏云孤已经换下那身沾满血污的荒漠迷彩,此时穿的是浅灰色衬衣与休闲裤,纽扣并未扣到最上一颗,衣袖随意地卷在小臂上,头发向后梳,几缕发丝落在额前,是个并不怎么刻意的背头,看上去散漫贵气。
秦轩文胸膛立即热起来,从被子里钻出来,跪坐在床沿。
柏云孤走近,笑着拍了拍他的脸,“休息得怎么样?”
他身子还是软得厉害,却点了点头,“没事了。柏先生,您呢?”
“担心我?”
“嗯。”
“真会卖乖。”
“不是卖乖……”是真的担心。
柏云孤漫不经心地向后退了一步,腰却突然被环住。
“柏先生。”秦轩文膝盖往床沿挪,小心翼翼地将发烫的脸颊贴在他上腹,“您别急着走。”
“怎么?”柏云孤笑,“耍起赖来了?”
“您让我陪同,是因为相信我吗?”他心跳愈快,“您没有让楚队、明久他们跟您来,只带了我,是觉得我最可靠吗?”
柏云孤手指chā丨入他的发间,“你最合适。”
虽然不是最满意的答案,他仍是满足了,轻轻吁了口气,为自己这一点用处感到开心,又说:“柏先生,您说会奖励我。”
“这么快就讨赏来了?”
他扬起头,望着柏云孤,“一定要等到回去以后才可以讨赏吗?”
柏云孤说:“这是海上,你想要什么,我也不能马上给你。”
“您能。”
“嗯?”
“柏先生,您吻我一下好不好?”
柏云孤失笑,“这就是你想要的奖励?”
他郑重地点头,“嗯。”
随后又红了脸,轻轻嘟了一下嘴,“吻这里行吗?”
柏云孤垂眸,一时没有动作。
他不知是不是自己得寸进尺,求了不该求的奖励,有些担心,却固执地没有放开环在柏云孤腰上的手,着急道:“柏先生,我不要别的奖励,我也不贪心,我……即便您不奖励我,也没有关系。我的命是您的,您愿意驱使我,就是我的荣耀。”
柏云孤凝视着他,轻声叹息,然后弯下腰身,托起他的下巴,在他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第十七章 柏小少爷
落雀山庄。
“柏先生亲我了,这里。”秦轩文蹲在茶花园圃的秋千边,摊开的左手上放着豆子,右手在额头摸了摸,唇边勾着一丝笑。
这是他执行完任务,回到落雀山庄继续养伤的第九日。
而这话,是他对白孔雀说的第九次。
他本不是多话的xing子,更不爱向外人吐露心声,但到底年纪尚轻,偶尔也有年轻人沉不住气的毛病,委屈与难过还能老老实实藏在心里,为数不多的开心却很难完全藏住。
那日在返程的游轮上,柏先生吻了他,虽然很轻很短暂,并且只是吻在额头上,他也很高兴。
而且柏先生不止是吻了他,还陪他待了一下午,零零碎碎与他聊了好些话。
那简直是他梦寐以求的。
“这次行动,是单先生帮了我们吗?”他问。
“直升机是从这艘游轮上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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