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爱吐槽的罗星弈在听到这句话后,习惯xing地腹诽了一句,但仔细一想,其实瞿临说得也没错。
他被人从第五层的冰室偷出来,还没弄清楚为什么当年的“存火运动”没有如约进行、“月宫”为什么会轻易受染“落日”病du、撤离“月宫”的人又去了哪里、还活着吗……这一系列问题,当头就砸下更大一块石头。
——你被人盯上了。
不止来自中央军区的人想找你,还有一队身份不明的雇佣兵目标也是你。
但是为什么呢?当年与他同一批参加“飞跃计划”的人的确有些出了问题,但这些只是个例,至少在他休眠前,更多人是完好无事的。
在这么多人里,罗星弈自觉没什么特别的地方,要是他真的有什么特别之处,那当年为什么不直接用他的实验数据去医治出问题的人?要是他真的那么宝贵,为什么撤离的时候不带他一起?还能留给这些后来的人来挖坟?
这一时间罗星弈心念转过万千,到嘴边却只有一句:“他们到底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瞿临并不接招,把问题给他丢回去,“这难道不该问你自己?”
被这句话堵回来,罗星弈眉毛一挑,用刀尖非常嚣张地在瞿临喉间轻轻拍了拍,“可以啊瞿临,看来我是对你有点误解。你这个人看着好像不善言辞的样子,原来是只分想不想跟人说话啊。”
瞿临不答这话,罗星弈也收了满脑子的问题,先把目光放到眼前。现下怎么看都不是详谈的地方,便说:“虽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找我干嘛,但肯定不是请我回去拿退休工资的。咱们现在呢,也算是难兄难弟了,你我争斗没意思,白让别人捡便宜。”他顿了顿,移开了刀以示诚意,“所以,咱俩握手言和,还是朋友……一会儿我放开你,你也别再对我出手。”
“可以,”虽然不明白那个朋友关系是怎么得出来的,不过瞿临也不矫情,“我本来也没打算跟你为敌。”
二人达成协议,罗星弈松开了瞿临,握着刀起身站到一边,以防瞿临下一秒翻脸。
不过瞿临是真的信守承诺,起身后果真没再动手,只站一边擦掉脸上的血迹,整理又湿又皱的衣服。
他之前受伤的左腿在和罗星弈的打斗中被频频攻击,这会儿伤口完全撕裂,伤上加伤。血水顺着裤子染红了脚边的水洼,却不见他有吃痛的神色。
罗星弈也是浑身湿漉漉的,他伸手抹了一把自己头上的血,见瞿临这就打算走了,叫住他:“走什么啊?”视线移到瞿临受伤的腿上,“我刚可是没留情的,你这伤势不赶紧处理?”
瞿临侧眼看他。
罗星弈就说:“看我干嘛,你这个人难道没有痛觉吗?而且湿衣服穿着也不舒服,不如就近换一套。”
也不等瞿临答复,从没忘记过自己初心的罗星弈拧了拧衣摆,目光在四下搜罗了一圈,走到伏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张五爷身边,用脚尖踢了踢他,“还装死呢?”
张五爷:“……”你他妈经历了这么多事怎么还没忘记我!
于是装死苟活的伏地魔张五爷被罗星弈提了起来,看见对方笑眯眯地问他:“张五爷说想要请我们去家里做客,是吧?”
张五爷:不,我不想。
罗星弈提着被安排明白的张五爷一抬头,就见瞿临正盯着自己。
神色还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但又有点微妙的不同。他脸上没什么表情,但眉头微微压着,应该是在想什么,由是看起来就有点不太情愿的样子。
罗星弈道:“千万别怀疑,我不图你什么。我这个人就是这么爱憎分明,大人有大量。你要是不乐意,”他抬起手朝着破碎的门,“请。”
瞿临倒是没有不乐意,他只是一时难弄清楚,在听到罗星弈让他赶紧处理伤口后是什么感受。就像当时罗星弈在旅馆突然出手打抱不平那样,罗星弈做了一件在所有人看来“多此一举”的事。有点好笑,有点新鲜。
或许这对罗星弈而言不过是随口关怀,但对于瞿临来说,他已经太多年没被人问起过这些微不足道的事了。太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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