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
瞿临看他一眼,罗星弈就明白了,收了声,“好的,又是你的秘密。”
自从鉴宝会那天两人搞清了彼此身份,大晚上既不看星星也不看月亮,站天台上吹风聊天,达成了和平共处友好原则,平时说话相处就没那么藏着掖着了。也算君子相jiāo,坦诚磊落。
只是这人谁还没点秘密?这很正常,两人也从没想过探知对方的秘密,说话都不做深入延伸——瞿临带着一大串秘密,难道罗星弈就跟他jiāo底把望舒亮出来了吗?
所以啊,推己及人,好奇心点到为止,不该问的别再问。
见罗星弈这么识趣,倒叫瞿临觉得自己有点顾虑太多,他想了想,这么跟罗星弈说:“以后需要的话,我会跟你说的。”
“别别别,”罗星弈一秒拒绝,“一听你这话我就觉得铁定不是什么好事,我不想知道!”
两人穿过一条街道,来到平整的大路。行道树多年无人修理还在活一颗死两颗地坚强生长,只是长得歪歪扭扭,营养不良,跟当地居民的画风非常统一。
天气已经入秋,还活着的行道树下落了厚厚一叠树叶无人打扫,风一吹,卷得整条路上都是枯枝碎叶,踩起来咔咔作响。
最近张五爷的倒台引发了多方势力的冲突,极乐城内也是相当不太平了,到处烧杀抢掠,qiāng声pào火响彻昼夜。有能力的早就离开,没能力的只好躲在家里关紧门窗以保小命。
秋风萧瑟,垃圾与落叶齐飞,废弃大楼残破不堪,再配上天边昏黑低压的yin云,仓皇的末日感仿佛还盘桓在此地,久久不散。
路上落叶有点多,罗星弈对着自己画的地图一边看一边认路,一时不查,差点迈步对着地上被枯叶盖了大半个身子的麻雀踩下去。
瞿临眼疾手快地把罗星弈往后一拽,“停!”
罗星弈闻言保持住姿势,维持着一只脚悬空的状态向下瞅了一眼,看见了那只濒死的小麻雀,便挪开了脚往旁边走了两步,避开它。
他刚想笑瞿临杀人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看到小麻雀居然这么有爱心,就见要笑话的对象已经蹲了下去,快速地把麻雀托起来放进手心,用弯曲的食中二指卡在麻雀的头部,包着翅膀将它虚虚的握住,拿起来了。
罗星弈惊了,瞿临这动起手来那叫一个心狠手辣的人,居然会注意一只野麻雀的死活?
有那么一瞬间,他觉得瞿临这个人还是很善良的,虽然下一秒脑子里就有反面教材出来打脸,讲他如何满手鲜血。不过那些传闻虚虚实实,是真是假,谁知道呢?瞿临本人都不关心,旁人就更没空去论证了。
看着瞿临一脸认真地检查麻雀情况的模样,罗星弈脑子里忽然冒出一个差点让他笑出声的词:铁血柔情!
瞿临看完麻雀,抬头便见罗星弈绷着嘴角要笑不笑,把脸都快憋红了,不知为何心思一转,明知道罗星弈在笑什么,还要神色平静地问:“怎么?”
“没什么,”罗星弈抬手按了按嘴角不让自己笑出来,“您真是一个有爱心的人。”
瞿临没觉得这有什么爱心不爱心的,但罗星弈都这么说了,他就却之不恭吧:“嗯,有一点。”
小麻雀没受伤,只是有点缺水,瞿临打算喂点水再放生,便带上路了,继续朝着美味餐馆进发。
但可能是今天黄历写了不宜餐馆用餐,两人都还没走完这条路,又遇上了突发情况。
这条大道的旁边是一条窄窄的昏暗小巷,堆着废弃的钢材和电线,非常隐蔽,若不是里面传来争吵的声音,还真会让人就此忽略过去。
“没有?那金子我他妈亲眼看着你拿出来的?什么没有?少装蒜!”
一道女孩的声音响起:“我花完了!”
然后是一声清脆的巴掌声,另一个男人的声音说:“别跟这种**烂了的**扯嘴皮子,让她吃点苦头,cāo服了就给你说实话了。”
“我真没钱了!啊——”
罗星弈本来想装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专心去吃饭,但听见女孩凄厉的尖叫还是没忍住,两三步跨到路边,单手一撑跃上了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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