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大红票箱,竹联帮的人正吵成了一团,人人脸红脖子粗的,很是愤怒。
正如梁辰所料,今天这个选举根本毫无意义,选不出来任何人继任帮主,大家都是各揣心思,美其名曰进行公投选票,其实就是人人各自投自己一票,连超过两票的人都没有,这还能选出个狗屁来?
连选了四五次,结果都是一个鸟样儿,也让一群人很是泄气。
选不出来帮主,一群人就愤怒了,就吵,连选举的事情也搁在一旁了。
至始至终,梁子恒都是冷眼旁观,没有说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内部事务,虽然邀请他来进行所谓的“观礼”,但他还是知道自己的身份的,没有说话。
“我说,都他妈别吵了行不行?安内必先攘外,咱们先把咱们外部的事情解决好,再来说说咱们内部的事情吧。”这个时候,一个戴着副大墨镜,满眼酒刺疙瘩的家伙站了起来,挥手说道。那家伙大概有四十岁左右,身宽体胖,满脸横肉,隔着墨镜都能感受到眼睛里灼灼的凶光,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类。
不过,看起来他这句话倒是颇得民心,一瞬间,整个场子居然就静了下来,所有目光都在向梁子恒集中过来,梁辰子恒心底下叹了一声,知道在那么长时间的铺垫之后,戏肉终于来了。
“梁会长,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竹联帮内部有些不和谐,大家都是各有各的心思,结果邀请你来观礼却到现在连个帮主都没有选出来,让你见笑了。”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他叫武维安,台湾道上被称为安哥,也是台湾最底层的马仔一刀一qiāng杀上来的,手底下有几百号小弟,势力可以说是整个竹联帮内首屈一指的了。
“武老大说笑了,选举一事倒是不可『cāo』之过急,慢慢来即可。竹联帮人才济济,我相信必定能选出一个优秀的帮主来继任的。无论如何,大家不要伤了和气就好。”梁子恒呵呵一笑,不卑不亢地道。
“选不选得出帮主,那是以后的事情,今天看情形好像是够呛了。其实,陈帮主死了一年多的时间,我们也没有过选帮主的意思,大家都是各做各的,彼此间相安无事,相处得也都很融洽,不过在虞叔带着你们来了之后,尤其是虞叔病了之后,竹联帮就有些『乱』了,内部就有些不和谐了……”武维安说到这里,语气已经不客气起来,眼神中刺人的光芒不停地闪,狠狠地盯着梁子恒说道,其他人也都眼神不善,冷冷地盯着梁子恒,一言不发。
“这是什么意思?按照武老大的说法,你们内部『乱』起来,起了纷争,倒要把责任推到虞叔身上了?”梁子恒挑了挑眉『毛』,冷冷一笑问道。
“哈哈,梁会长别生气嘛,我们倒没有这样说,只不过,我们想说的是,如果虞叔要是提前走了,你们会怎样呢?是会永远在这里立足,还是拔了香头走人呢?换句话说,梁会长,你是打算带着你的人一直在这里待下去,还是只不过临时将这里做为一个落脚点呢?”旁边一个同样四十岁出头的瘦削的刀条脸打了个哈哈,不紧不慢地说道。
他叫葛民权,同样是竹联帮的大堂主之一,也是帮主以来的帮内最高级干部了。
梁子恒气往上涌,说实在的是,小小的一个台湾他还真没有放在眼里,更没心思跟这些人争来夺去的,可是这些人也实在欺人太甚,自己只不过暂时在这里落足罢了,他们居然就光顾着眼前的那点利益,生怕自己从他们的饭碗里分肉,虞叔还没死呢,他们就“未雨绸缪”了,抢着要先把自己一票人踢出去。
虽然梁子恒根本不在意在台湾这个破地方待不待得下去,毕竟,天下之大,能让他梁子恒容身的地方多了去了,他的好兄弟梁辰那边时刻会欢迎他加入的,再不济他可以回去欧美,继续经营他的黑拳市场,也没什么了不起的。但问题是,在江湖上走,就是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炉香,自己临时落脚在这里却被人家硬生生地赶走,如果传出去的话,他梁子恒还要不要在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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