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于昨夜凌晨三点半去世。
一开始他还觉得懵懵懂懂,心想这个人死掉和自己有个『毛』关系,直到那人接了一句:“你好像平时都叫他强叔的。”
原振强就是强叔!
就是那个昨天还和他一起谈笑风生,吞云吐雾的强叔!
强叔死了!
郑翼晨的脑袋一下子zhà开了,听那人报了一个殡仪馆的名字,立刻挂电话狂奔到街口拦了一架计程车,报上目的地后目无焦点的看着往来车辆,不住催促司机开快一点。
司机也够干脆,看街道车辆也不是很多,开大油门,左漂右移,不断超车。
奈何他的车速委实太快,被眼du的jiāo警逮到,被迫停在路边接受批评,司机大哥摇下车窗摆出一副笑脸:“jiāo警同志,我开太快了吗?”
已经拿出纸笔记录的jiāo警一脸严肃的说道:“不是开得太快,你这叫飞得太低。”
郑翼晨可没心情欣赏jiāo警与司机间的这种烂对话,看着计价表的价钱,丢下二十块给司机,下车后迅速拦下另一部计程车扬长而去。
当他来到庄严肃穆的殡仪馆,在咨询室问清楚强叔遗体摆放的场地是三号厅后,直奔过去。
穿过熙攘的过道时,焦急的他,并没有看清楚在三号厅外来回踱步的几个装扮体面的中年人。
如果看到了,他会惊异于这几个人无不是本市聚光灯下的政要,而此时的他们焦虑的模样也明显与往日在摄像头前谈笑风生的模样大相径庭。
守在厅外的两个人听到郑翼晨报上名字后,打开大门让他进去,丝毫不理会在厅外苦候多时的大人物们暴跳如雷的嘴脸。
大人物们生气过后,也在心中臆想这个面带稚气的年轻人莫不是中央某位高层的公子哥,亦或是正在厅内守孝的原大魔王的私生子。
不管是哪种身份,也绝对不是他们这些只能在省城里呼风唤雨的官员能得罪的,里面那位先生,才是真正的手腕通天!
空『dàng』『dàng』的灵堂,有一种让人难以用言语形容的压抑,郑翼晨一眼就看到雪白的花圈簇拥下的那张黑白遗照。
照片上的老人神『色』依旧冷峻,似乎在嘲弄这个世上的种种悲欢离合。
郑翼晨举步维艰,缓缓走上前去,他心中大痛,却很出奇的没有想要流泪的冲动,也许在医院见惯生离死别,早已有了一定的抗力。
再者他心中也有一个古怪的念头:这个臭老头,虽然死了,只怕我如果落泪,也要被他在yin间嘲笑,不能给他这个机会。
他目不斜视,走到台前,早有人递过三支点燃好的香,郑翼晨拜了三拜,香端端正正『chā』入香炉,看着强叔的臭脸,轻轻说了一句:“叔,以后就没人分烟给我了,想想真是寂寞。”
这时旁边的有人大声喊话,提醒他到了“家属答礼”的时刻。
他这才如梦初醒,注意到左侧那个披麻戴孝,一张张烧着纸钱的中年人。
中年人五官酷似强叔,只是身上自然散发着一股跋扈的气势,郑翼晨只是与他对视了一眼,就感觉是被针狠狠刺了一般,略显慌『乱』地与中年人鞠了一躬。
中年人回了一礼,然后站了起来,开始脱掉身上的麻衣额头的白布,『露』出一身裁剪得体修身的阿玛尼西装。
拍了拍衣服上的灰后,他与郑翼晨握手,口中轻轻吐出一句话:“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原鲲鹏。谢谢你来祭拜我的父亲。”
听语调正是那个和他通过电话的人,这人果然是强叔的儿子,郑翼晨说出自己的名字之后,带着疑『惑』的目光望着散落一地的麻衣孝服。
原鲲鹏淡淡一笑:“来这里祭拜我父亲的人,只有你一个,既然你来了,我也答礼了,自然没必要再跪下去。”
郑翼晨四下扫视,空旷的令堂除了那些殡仪馆打下手的工作人员,确实就只剩下他一个人来吊唁。
“我带你去看他最后一面。”在原鲲鹏的带领下,郑翼晨走入存放遗体的房间。
扑面而来的冷气让他禁不住打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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