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境,为他感到悲哀。
他扬了扬纸张,问道:“你这东西从哪里弄来的?”
“我刚才带一个病人去jiāo费,回来的时候在布告栏的小黑板看到这条通知,就顺手撕下,拿来给你看。”
“赶快把它贴回原位。”
谢家辉屁颠颠跑出去贴好通知,回来后说道:“师兄,他们的动作好快,都在诊室门口挂上写有“脑瘫专科”的牌子了。”
“他们挂他们的牌子,我们治我们的病人,做好自己即可,不要理会旁人,要做到心无旁骛懂不懂?”
“懂,可是……我们以后真的不收脑瘫的病人了吗?”
谢家辉面有不甘之『色』,毕竟郑翼晨这里每天也有十多例脑瘫病症。
郑翼晨淡然一笑:“当然不收了,我们要响应领导政策,做个听话的员工才行。”
谢家辉说道:“他专门把我们这个诊室排除在外,明显不拿我们当员工,我们干嘛要把他当领导,听他的话?”
“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都是一个科室的人,没必要赶尽杀绝。”
要是一个月前的郑翼晨得知顾明高这个举措,估计会存心捣蛋一番,但他从谢倾城的营销策略中,悟出了一点人生道理,做人再不像以往一般不知变通,开始圆滑起来。
不圆滑不行,他现在可不是孤家寡人,手底下有十个学生跟着,又有属于自己的企业,是要学会一些人情世故了。
从针灸门诊宣布成立“脑瘫专科”,郑翼晨服从分配,不再接收脑瘫患者这一刻起,双方进入了平稳的过渡期,郑翼晨专心培养学生成才,其他的医生则顾着赚钱养家糊口,双方井水不犯河水,一片和谐。
安逸的日子总是过的特别快,眨眼间又过去半个月,这段日子里,在郑翼晨的悉心教授下,袁浩滨等人的医术进展飞快,而刘敏娜则被他调到外科,请陈勇帮忙调教,学习外科手术。
郑翼晨的眼光不错,刘敏娜果然是一个外科手术的好手,陈勇对这个女学生赞不绝口,夸她是自己生平仅见,拿手术刀最稳,眼神最冷静的外科医师。
陈勇夸完刘敏娜之后,开始旁敲侧击,含蓄的表面了想要让刘敏娜长久跟在自己身边学习的念头。
说到长久二字,他不忘加重语气,险些把舌头都咬伤了。
郑翼晨不料昔日这个老师,居然恬不知耻,连自己学生的学生也打算招入门下,这样一来辈分不就『乱』套了吗?他心里一千一万个不愿意,只好装傻充愣,打马虎眼敷衍过去。
为了一个天赋异禀的外科手术天才,这对从没红过脸的师徒,头一次闹了个不欢而散。
闲暇之余,郑翼晨晚上也会跑去同仁堂看望白祺威,老人的儿子上次又跑来『yào』铺大闹一番,凑巧一个警察巡逻经过,将他扭送到派出所,拿出一叠他多年积累的案底,威胁他要是再敢对自己父亲不敬,就要关他几年,从此不敢在『yào』铺出现。
郑翼晨心知肚明,警察的出现可是一点也不凑巧,看来自己打给叶国华的电话发挥了效用。
给白祺威当学徒,从零开始学习中『yào』与方剂的这段时间里,郑翼晨收获颇多,学得越多,越觉得老人的来历非凡,有时借题发挥,询问白祺威的过往,健谈的白祺威就会三缄其口。
有时郑翼晨不忍见白祺威清贫度日,临走都会留一笔钱给他,但是白祺威总是义正言辞婉拒他的好意,说自己习惯了安贫乐道,粗茶淡饭,钱多了反而徒增烦恼。
至于武术方面,郑翼晨近段时间,琐事缠身,算是彻底荒废,加上李轩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忙,两人总凑不到一块去,已经很少去锦华山庄了,偶尔想起雷动这个师父,就会打董爱玲的电话问候几句,董爱玲还好说话,轮到雷动拿手机时,郑翼晨总免不了挨一顿臭骂,也不敢反驳,他知道雷动生气的缘由,要是他和李轩没有去锦华山庄学武,雷动根本就不能经过董爱玲的同意,到楼下的活动室去活动筋骨,这段日子,想来他是过的十分憋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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