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晨,这是书稿与『yào』铺的钥匙,你拿好。”
“白大叔,你干嘛给我钥匙?”
“你忘了吗?当初是你拿着『yào』方供我钻研,幸不辱命,我都研究完了,『yào』铺里还有几张新的『yào』方,你可以去拿。”
白祺威说完要说的话,深吸一口气,淡淡说道:“拔针!”
“白大叔,我……”
“拔针!”
他神气涣散,一直强自压抑的无边痛楚再也压制不住,如『潮』反复,席卷全身,顿时七窍流血,如同厉鬼一般,发出痛苦的惨叫。
郑翼晨不忍见他受苦,颤抖着手臂,拔去他头顶和足心的针。
针甫一离体,白祺威一阵轻松,紧接着面如金纸,汗出如油,正是yin阳离决,回天乏术的面相!
老人目光空洞,扫了这个俗世最后一眼,悠然闭目,没了呼吸。
白慕农扑倒在他怀中,大声喊道:“爸,爸,你不要死,你快点起来……”
郑翼晨手握书稿,看着老人安详的面容,陷入了沉思。
白祺威生前与世无争,不过是一介『yào』痴,前半生可说是一帆风顺。
偏偏后来受『jiān』人摆弄,步步算计,得不到安生,后半生步步坎坷。
临死之前,他发挥出超越人体极限的意志力,在郑翼晨的帮助下,续命两天,完成了传授『yào』方的心愿。
不为别的,为了争一口气。
仅凭他这两天的壮举,就足以让郑翼晨心生感慨:白祺威不愧为昔日白家不世出的家主!
他的铮铮铁骨,扛的起,也对得住同仁堂数代先贤筑就的累累声名!
正当他心神摇曳之际,突然间手中一紧,下意识手指用力,拽住书稿,不让它脱离掌控。
郑翼晨凝神一望,不由得眉头大皱:出手夺他书稿的人,竟是白慕农。
他沉声喝道:“白慕农,你要做什么?”
白慕农脸上不见泪痕,通红的双眼放出凶悍的光芒,恢复了一贯的泼气:“不是很明显吗?快把这叠东西给我!”
此时的他,哪还有半分悲戚的模样?!
郑翼晨怒声喝道:“书稿是你爸给我的,白大叔刚刚闭眼,尸骨未寒,你就要忤逆他的意思了吗?”
“呸!我是他唯一的儿子,他死之后,他的遗物就是我的私人财产,这叠书稿就是我的,快还给我!”
郑翼晨气极反笑:“你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居然敢和我叫板?”
白慕农得意的摇头晃脑:“只凭我一个,当然不敢,今天我是有备而来。”
他提高嗓音,大声喝道:“给我进来!”
郑翼晨心下一沉,听他话中之意,抢夺书稿,并不是临时起意,而是早有预谋。
也就是说,他这两天的乖巧模样,不过是在作秀,一直在期待着白祺威死亡的那一刻!
郑翼晨面如寒霜,一巴掌刮的白慕农凌空翻了几个跟头,扑通一声栽倒在地。
白慕农疼得心胸yu裂,一时半会儿起不来。
正当郑翼晨打算再出手教训他时,大门一开,两个人走了进来。
这两人显然是白慕农埋好的伏兵,都是三十来岁的年纪,一个西装笔挺,一脸『jiān』猾,一看就知道是巧言令『色』的人物,另一个身材魁梧,面『色』木讷。
西装男一进屋,就指着郑翼晨,义正言辞说道:“喂,不准动手打人,不然我告到你牢底坐穿!”
郑翼晨冷冷说道:“别拿你的指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小心我掰断它!”
西装男声厉内荏道:“你……你恐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光明律师事务所的头牌律师,打官司从来没有败诉过,你居然敢恐吓我!”
他说的理直气壮,到底还是忌惮郑翼晨,乖乖把指头放下了。
白慕农挣扎着起身,捂着胸口,干咳两声,这才对西装男说道:“黄律师,你要为我做主。我爸死了,他拿了我爸的东西,我跟他要,他居然不肯给我,还殴打我。”
黄律师道:“白先生,你放心,这是一个法制社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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