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要打扰她,只需要确保她的安全。”
“林悠笙的调查,也请继续。”
陆靖言声音很轻也很低,说完这几句话,近乎脱力。他靠在椅背上,闭上了眼睛,漆黑的睫毛静静地搭着。
江崇心中不是滋味,连忙安慰他:“陆总,您也不要太担心了。隆侦那边人手广泛,经验丰富,不出一周肯定能找到的。国内很安全,也不容易出事。”
说着,江崇突然顿住。迟樱……应该不会出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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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樱侧着身,静静地看着窗外。
动车飞速行驶,遥远的景却依然清晰,缓慢倒退。
她现在看整个世界,就像隔着云雾。
世事喧嚣,她听不见自己的心跳。都快要怀疑,她是不是真实地置身在这个世界里。
哪怕她一直以为,她穿进的世界是一本书,也从来没有把它当成过虚假的世界。
从始至终,她都真情实感地活着。
对于原身,一个陌生的女孩,她曾经感恩她,给予她精神的归宿,让她遇见珍贵的人。
也心疼她,为她的经历感到难过。
可是听着别人的故事,至多觉得叹惋。当一切都变成自己的过去,她茫然失措,无所适从。
这些记忆,对她来说过于沉重。
那辈子,她来不及遗憾、悔恨,就随着破碎的身体一起湮灭的情感,如注地涌上心头。
她尝试着吞咽,消化。
可它们像碎玻璃,扎出淋漓的伤口,疼得呼吸都艰涩,疼得眼泪止不住地流。
也许她早就想哭了,但他在的时候,要命的自尊竟然还支撑着她,平静得让她自己都害怕。
她下意识地躲起来,躲到一个不用面对他们的地方。
但并不想离开太久。
整理好自己,她会回家。
迟樱的邻座,一对女生兴奋地讨论:“你去看《绿阳》了吗?”
“看了,我本来都不看这个题材的电影,结果哭得都断气了。”
“我也是,被迟樱圈粉啦,你有没有觉得她好棒。”
她们说着说着,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迟樱,好奇的目光中带着打量的意味。
她好漂亮啊,虽然带着口罩,却有一双美得过分的眼睛。
长长的睫毛挂着泪珠,惊心动魄,惹人垂怜。
竟然有点像演员迟樱。
可是她的泪水一直流,让人无法靠近。
女孩们终究觉得她是一个奇怪的人,更不可能是迟樱,于是没有和她搭话。
迟樱随意地来到一处景区,高山流水,薄雾霭霭。
九月初,人们投奔忙碌的生活,这里的游客很少。
山路很干净,清涧潺潺,空气清甜。
她深深地呼吸,想忽略掉心脏的隐痛,努力地放空自己。
迟樱走得很深,周围的人烟愈发稀少。
忽然间,她听到了孩子们的呼救。
“来人啊——来人啊——”
她蓦然回神,循着声音的方向跑去。
两个约莫三四岁大的孩子,趴在地上,衣服脏兮兮的。
迟樱往旁边一看,茂密的草丛中,藏着一个隐蔽的深坑。
像是废弃的施工留下的,警示牌生了锈,被折断在一边。
一个小孩蜷缩在坑底,身上沾满了斑驳的血迹,绝望地低泣。
迟樱折了藤条,下到坑底,费了一番力气,才把他救起。
坑里掉落了一些锋利的枝桠,上来的时候,她瓷白的肌肤也布上了一些血痕。
而小孩近乎奄奄一息,同伴们哭得非常厉害。
迟樱轻轻喘着气,问道:“他的爸爸妈妈呢?”
一个小女孩用脏兮兮的手,胡乱地擦着眼睛,断断续续地说:“我们……爸爸妈妈……都是……导游……白天……不在……”
迟樱急急地从包里取出纸笔,写下了自己的联系方式。
她上车前买了一只老人机,也办了新的电话卡。
“如果你们看到他的爸爸妈妈,就把这张卡片给他们好不好?”
孩子们泪眼朦胧地看着迟樱,懵懂地答应下来。
“说这个姐姐把他带到了医院,请他们来找我。”
“好……”
“你们也注意安全。”
迟樱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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