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便是让他们做些活也没事。
于是白术微微一笑,扬了扬手,便是同意了把他们留下了。
若是昨日他强行将人都带走,虽说自己是好意,但他们必然反弹的十分厉害。
不如这样放他们一天,让他们眼见为实。
今日便是再提些条件,这些孩子也无有不允,反而更听话了。
那些孩子们听说自己能被留下,一个个眉开眼笑,欢喜极了。
小树这才让人将他们全都放进去了,又招呼那些婆子给他们好好搓洗一番。
“少了一人。”白术看着那些孩子的身影皱眉说道。
“那个领头的没来。”小树说道:“那孩子往日里很会来事,没想到是个犟脾气的。”
“无事,是个好孩子。”白术闻言却笑道:“我去找他。”
他说着便朝那暗巷走去,果不其然,便在其中见到了雨郎,一个人拿着根树枝,孤零零的坐在火堆旁边。
白术刚一过去,雨郎便抬头看见了他。
他神色微微一闪,也不说话,只低头用那树枝挑动火苗。
“雨郎!”白术叫他一声。
雨郎手一用力,树枝便断了。
“走吧,就剩你一人了。随我过去。”白术说道。
“你到底什么目的?”雨郎顿了顿,才开口说道:“我不相信,这世上怎会有这样的人!”
“你若是不信,怎得让你那些同伴们都过去了?”白术轻轻一笑:“你放心,你跟着我,也不能让你白吃白喝,我自是要让你给我卖命的。”
白术虽说着让雨郎卖命的话,但眉眼弯弯,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看着神色柔柔的。
雨郎看的有些呆了,脸上红了一片。握紧拳头,犹豫了许久才起身说道:“我一条贱命,也不值什么钱,你若是想要,便拿去吧。”
白术莞尔,他不过随口说说,这孩子竟然还当真了。
回去的时候,白术身后带着雨郎,院子里的孩子们见了,便欢呼出声。
雨郎进了那院子,便对那些孩子说道:“这位白哥儿是我们的大恩人,还不都跪下来,给他磕三个响头。”
在暗巷中,雨郎毕竟是他们的头儿,在他们之中,还是有些威信的。
那些孩子们听了,便真的跪了下来,齐齐的朝白术磕起了头。
其中雨郎磕的最大声,白术看在眼里,点了点头。
知恩图报,是一种美好的品德。这些孩子能有这样的思想,教导起来也要容易些的。
孩子们全部接了过来,此处便算是了了一桩事情。
当然了,这些孩子也不能就这样白养着,反倒养坏了他们的xing子。
白术便将他们暂且安置在此,待年关过后,再寻些人好好教导他们。好叫他们长些本事,往后也好自食其力。
安排好一切之后,白术便同小树离开。只留下了谢家两个仆役,暂且不会再回这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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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九那日,是王木头迎娶陈冬青的大吉日。
一大早的,陈冬青便换上了枣红色个的新衣裳,吉时未到就等在门口了。
村里的嫁娶,是没有那么讲究的。
更何况陈冬青和王木头又是二婚,娃儿也都不小了。
盖头什么的,陈冬青自是没有准备,但他也好好打整过了,看着比平日里不知精神了多少。
他的头发是从谢家找来的丫鬟梳的,那丫鬟手巧,梳的样式自然是与自己随意弄的不同。
陈冬青的头冠上没什么太多装饰,只系了一根长长的红飘带。
和枣红色新衣一道,彰显出他新媳fu的身份。
他牵着粒儿的手站在门口,粒儿也穿着见品红色的袄衣。
孩子如今吃的不错,人也长胖了一圈。再加上读书后的气质加成,就这么站在那儿,白白净净,看着竟像个富贵人家的小哥儿了。
吉时快到,陈冬青便远远的看着村道上有一队人走了过来。
王木头走在前面,后面跟着几个轿夫,还有乐师吹吹打打。
王木头也不知从哪儿找来了这些轿夫,抬着顶红轿子,一路过来不知吸引了多少人的目光。
这村里的嫁娶,可有几个人用轿子抬的,更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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